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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上

永乐和灰羽

  *七笛又上线啦,本文为笛子视角~

  停电了,霎时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本来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现在躺了下来。此时我才意识到天色极黑,这么晚了,也该睡了。

  “啧,真是的……”我听见你低声咒骂了几句什么,大概是为刚刚画的图还没存就停电了而恼怒吧。

  我听见我旁边有一丝响动,大概是你终于准备睡了。

  “大大……”你忽然从身后抱住了我,手臂环上了我的腰,近的可以感受到你的心跳。我轻轻惊叫一声,然后顿然脸红了。

  “别,别闹……明天还要早起赶稿子呢……”连我都忍不住嘲笑自己这个拙劣的借口,你却放开了我,极其隐蔽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我也不是真的要推开你,只是我……不敢面对你,特别是看着你那颗玻璃眼瞳时的愧疚感侵蚀着我,使我痛苦无比,无法自拔,我为我伤害了你感到心痛,你能理解吗?

  “唔……”我突然感觉到头疼,头上的笛子开始向外渗血。

  “大大!你……怎么了?”你看着我十分不对劲的样子吓坏了,只是捏着我的肩膀不知所措,忽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拿起了手机,按下三个数字,叫了急救。

  我晕了过去,混沌中只听见你焦急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格外刺鼻,最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啊……怎么回事,我最近过度疲劳了吗?看来得歇一歇了……

  我醒了,病房里很暗,阳光被窗帘挡在外面,微微泛烫的空气很沉闷,这样的环境能养好病才怪呢。

  我看了看周围,想回想一下自己为什么晕倒,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我是谁?

  你得到医院的通知赶了过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你立马冲过来抱住了我,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极其僵硬,但我不知道怎么做,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大,你没事吧?”你捏着我的肩膀,有点疼。我看着你的那颗冰凉玻璃义眼却莫名其妙地心疼,而且有一种愧疚感。

  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不会抗拒你的拥抱?为什么我会有隐隐的心痛?

  “你……是谁?”我想不起你,我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

  我想歇斯底里地大叫,我想哭,大哭特哭,但我不能,我的那丝理智告诫着我,一次又一次告诫着我,我不能,我必须压抑那份人类自己的天性,压抑自己的情感。

  也许人类都这么虚伪的吧,有时我真希望我自己可以活得真实一点。

  “……大大?”你仅剩的一颗眼瞳里满是惊讶和疑惑,我可以感觉到你的薄怒,你是在责怪我吗?责怪我把你给忘了?

  “……”你很久没说话,眼神慢慢暗淡了,我感觉你头上缠着的绷带有些扎眼。但我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这些绷带,只是觉得这些绷带应该是因为我。

  “没事吧?大大。”你问候了我一句,毫无感情,因为我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你无法对一个陌生人很亲密地交流,哪怕那个“陌生人”你再熟悉。

  我是我,但又不是我。我没有办法,我能做什么?我不知道。

  天空有点暗淡,和你脸上的阴霾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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