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是教授？
这是一个问题。
1
“教授教授~我的巧克力奶呢。”灰羽趴在沙发上伸手扯了扯永乐的白大褂。
永乐正坐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玩手机，听见这话就顺手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瓶巧克力奶递给灰羽。“唔……挺好喝。教授对我真好~”灰羽又吸了一口巧克力奶，“可是教授你是不是没发现，或者根本就习惯了？”
永乐听这话有些不明所以，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视线对上了灰羽的。
灰羽倒也不急，直勾勾就那么盯着永乐，并且还一直吸着巧克力奶。
当纸盒瘪下去之后，灰羽这才开口说道：“教授，我以前，可是管你叫医生的呢。”
“教授，我回来了，开心吗？”
灰羽像是同一个躯体里换了一个灵魂一样，这让永乐感觉有点违和。
2
灰羽近期开始头疼了，有时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头疼，难不成自己有什么隐疾？不太可能吧，医生可是不时就给自己检查一遍身体呢。
是梦，不太清晰，梦里的人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雾。
“你好呀，另一个世界的我。”
“唔……和我的预期有点偏差，你的灵魂并没有被我挤出去呢。”
“身体素质太好了？”
“啊啊~没关系，反正我迟早占有你的身体，暂时让你用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你走了之后教授就归我啰~”
你……是谁？
“亲爱的你谁啊？我们似乎不认识呢~”
“时间到了哦，再见我自己~”
3
灰羽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弹簧刀，有点懵逼。
这半天都是什么东西啊喂？！
我终于人格分裂可以自己和自己说话了？
“小少爷？怎么了。”永乐走过卧室，发现灰羽醒了就进房间来看看。
“今天是星期几？”灰羽摸出来枕头下的手机，打开锁屏。
“星期四，睡懵了你？”难得看见永乐吐槽一回。
手机上显示的确实是星期四。
灰羽开始思考昨天的梦了。
……我穿越了？
我明明是在星期二睡下的。
就算手机时间被改了，医生也不会开那种玩笑。
所以确实是我少过了一天。
这都什么事啊。
4
“亲爱的，你到底是谁？不说的话，我可不保证你会出什么事呢~”才怪，谁知道怎么威胁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黑影啊。
“毫无技术含量的威胁呢，你想看就让你看好了。”那个黑影面前的黑雾散去，露出了他本身的面目。
几乎是同样的一张脸，只是双方的服饰不太一样，对方手里还有一根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棍子。
“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灰羽，永乐教授叫我小鬼魂。”
我终于耐不住寂寞分裂出另一个我来陪我玩了？灰羽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你，才不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什么的，你可以理解成，你现在的躯体里有两个灵魂。”啊开始自顾自解说了，这算是解说吧？
“呃……所以还真的有灵魂什么的？也有地狱吗？”
“那倒没有，哎呀总之我是好不容易到这里的，也算是碰运气啦，当然，我可不想和你共享一个身体，嗯……用你们的话说应该叫夺舍。”
灰羽可不是什么允许别人夺走他什么东西的人，偏偏这个人就是动了，自己貌似还无能为力。医生也好，这个身体的控制权也好，这都是他不能舍弃的东西。
5
“医生医生，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永乐看着手里长长一串的化验单，没发现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说起来，小少爷，你怎么突然想体检了？”要知道之前永乐叫灰羽体检灰羽都嫌麻烦。
“哦这样啊，没事，就是……嗯心血来潮。”
永乐：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
6
灰羽靠在门板上，低着头，永乐看不清他的神色。
“医生……”永乐觉得今天的灰羽状态不对，连叫他的语气里都充满了落寞和无能为力。
“把我做成标本好吗，我想陪着你。”灰羽被自己说出的后半段话恶心了一把，但这确实是真心话，于是他又被自己的真心恶心了一把。
永乐明白，这和平常的插科打诨不一样，这次应该是认真的，但……为什么？
真要说灰羽近期有什么反常的，大概也就只有偶尔脱口而出叫他“教授”了。
哦对了，还有前段时间主动要求的一次体检。
“目前我还没有把你做成标本的打算。”和平常一样的回答。
“趁着我还是‘我’的时候，把我做成标本不好吗？”但灰羽的反应和平常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
现在永乐有很多问题，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稳住灰羽。
“我想陪着你啊医生！但我做不到啊！”
“医生！……把我做成标本……算我求你……”
7
在那之后，灰羽似乎变得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永乐的确担心过灰羽会出什么事，但很久没出事，永乐的戒备松懈了不少，现在永乐已经不担心灰羽了，至于之前的事，就当灰羽偶尔不太正常吧。
“教授，带我去吃牛排吧，就上回特别好吃那家，当然你请客哦~”
“好。”
——end——
小番外：
“教授，我以前，可是叫你医生的呢。”
“你不是一直就管我叫Doctor吗，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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