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母(白笙楠)“抽烟喝酒纹身,有哪一样是名媛该做的,我都不好意思说她是我的女儿。”
晓母(白笙楠)“丢我的脸!”
晓父(晓东泽)“笙楠!”
晓父(晓东泽)“你也别对她太苛刻,不是名媛就不是名媛吧!”
晓东泽摇头,想想晓青云,毕竟基因就摆在那里。
白笙楠特别讨厌的,就是晓轻寒身上那股和他爸如出一辙的不羁和放荡,明明受恩惠接济的是他们,却搞得仿佛他们才是低人一等,受人施舍的人。
当年联姻的时候他爸说了什么,小家子气?如果是小家子气她会帮别人养女儿那么多年?
观望晓东泽的态度,她也是有些担心晓家家产晓东泽会让晓轻寒分一杯羹。
小时候对待她和清清她也是能一碗水端平的,但是长大了,涉及到财产,有哪个后母心不是偏的,她就晓清歌一个亲生女儿,怎能不捧在手心?
晓父(晓东泽)“好了好了,睡吧,明天让管家去一趟学校,把事情了了。”
灯火明灭,心脏像是被人扼住,白笙楠翻来覆去还是觉得心里不安稳。
翌日。
丁管家“二小姐,还没下课,你怎么就回来了?”
晓家别墅,晓轻寒前脚刚踏进大门,丁管家不悦的声音就响起来,仆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工作,好奇地看着这个回来不久的晓二小姐。
晓轻寒“让开。”
言简意赅,丁建树抬头迎面撞上晓轻寒那双深邃的眼眸,眼窝深陷,眼底浓浓的疲惫。
有些讥讽。
丁管家“二小姐昨晚这是上哪去了,就算是上个课也没必要搞得那么累人吧!”
阴阳怪气,管家的话让周围的仆人偷笑,纷纷感叹今日的晓二早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晓轻寒“还有其他事吗?”
晓轻寒现在很累,说话的声音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桀骜,多了一丝柔和,听在丁建树的耳朵里,就成了对他的怯懦和妥协。丁建树嗤笑,嘴脸上不加掩饰的奚落。
丁管家“二小姐这么不务正业,对得起老爷夫人的精心栽培吗?”
说完嘴角一弯。
丁管家“也对,就算二小姐考不上大学了,说不定也能靠着晓家这棵大树,不用一砖一瓦,爬上人生巅峰呢!”
呵呵…是吗?
晓轻寒“给我滚!”
晓轻寒手撑在门框上,步伐虚浮,抬了抬精致的眉眼,眼里不屑,跳梁小丑!
丁建树后退了一步,晓轻寒唇角一弯,饱满的唇形勾勒出的她的风情,带着丝丝邪气和别人看不懂的恣意。
晓轻寒“我晓轻寒去哪里,到底还用不着向一个下人报备!”
丁建树的目光闪烁,晓轻寒终是抬头正眼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划开悉散不了的寒意,丁建树有些发怵。
晓轻寒“还是说,丁管家做管家做久了,年纪大了,都已经忘了这晓家谁是主?谁是仆?”
丁管家“晓轻寒,你别得寸进尺!”
丁建树咬牙切齿,他是晓家的仆不错,可他不是晓轻寒的仆。
晓轻寒“得寸进尺?”
晓轻寒淡笑。
晓轻寒“听这意思,丁管家这是要僭越?”
晓轻寒的眸子凌冽,周围的仆人都盯着他,丁建树压下心里的不甘。
丁管家“不敢。”
丁管家“晓家自然是要以老爷马首是瞻的。”
这话说的。
晓轻寒走到他面前,她本身就有一米七几的身高,但比起丁建树的四肢发达,她还是有点小鸟依人了。
她仰视丁建树,疲惫的眼帘中,倒影出他高大的体魄,勾唇道。
晓轻寒“那我这晓家之主的女儿,回个家怎么就需要向你报备了?”
丁管家“二小姐误会了,家主疼爱二小姐,我这不是担心小姐荒废了学业,白煞了家主的一片苦心。”
捏紧了拳头,丁建树不甘不愿,眼中的毒辣和恨意扭曲了他那张还算养眼的脸。
晓轻寒轻笑,靠近他,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开口道:
晓轻寒“丁建安,我希望你最好能够弄清楚,沈茳离能走,不是你有多优秀,有多少心机,而是他是我的仆,不是晓家的!”
丁建树面目狰狞。
丁管家“晓轻寒——”
“哐当——”
仆人“二小姐息怒。”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丁建树的脖子被晓轻寒锁住,双手被钳,紧紧抵在墙上,艰难的喘气,晓轻寒直直地看着他。
丁建安,他从前在晓家做工时的名字,代表着屈辱与不堪。
四年前,晓轻寒莫名其妙消失,沈茳离也随之音信全无,诺大的晓家总要有一个主持家务的人,他就是那时才被晓老夫人提拔,成了晓家的管家。
赐了新名,意欲重获新生,无上荣光。
往事被重新提及,还是被自己最厌恶的人,丁建树花了四年塑造的完美形象崩开了一道裂痕,他永远忘不了,大雪天里因为晓轻寒的一句不喜欢雪,他被无辜罚在雪地里扫了一宿的雪,大雪纷飞,哪里扫得干净?因为出不了晓家大门,所以自己的独子被绑匪撕票。
他有多恨这些人上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种食髓入骨的痛苦,夜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将卡在喉咙的骨头硬生生地咽下去。这些人表面温润儒雅,落落大方,被人称做淑女名媛,背地里却从来不把他们这些人当人看,私生活糜烂,要多肮脏有多肮脏。
他发过誓,要做人上人,报复所有不善待他的人。可是如今面目被人一举揭穿,晓轻寒站在他面前,犀利的视线仿佛看穿了他的所有所思所想。
他恨,他要忍。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丁建树的拳头握得吱吱响。
丁管家“我也希望二小姐能明白,养女就是养女,终究是要被真公主取代的。”
无声的院落,仆人大气不敢喘,二小姐不是过时了,反而是更加喜怒无常了。
晓轻寒松开钳制丁建树的双手,丁建树难堪的杵在原地,脸色白赤青黄,身体错落而过的瞬间,丁建树还是听到了一句话。
晓轻寒“就这样还想报仇,丁建树,你是有多大的勇气!”
晚上的饭桌上,意外的多了一个人,白笙楠有些不高兴,脸色板着,晓轻寒自然而然忽视了她。
晓东泽往晓轻寒碗里夹了些菜,和颜悦色,没有了往日的严肃。
晓父(晓东泽)“多吃点,上次公司忙,没来得及回来,难得能和你一起同桌吃个饭。”
想了想又惋惜道。
晓父(晓东泽)“可惜清清没有回来,不然你们姐妹俩还可以聊聊天,四年不见,想来感情也快生疏了,不好!”
摇了摇头。
晓轻寒“嗯。”
晓轻寒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没多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