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镇，某手机营业厅。
这段监控视频的方向是从内墙的角度录制的，也就是说，摄像头就在曹兴佳对面的墙壁上，正对着门，吕经理的意思是这样不
仅能看到店内的情况，也能起到防盗的作用。
不过视频的质量不是很好，不能看清楚曹兴佳脸上细微的表情，但是也能分得清人。
“店里有些嘈杂，所以也没用录制声音那种，意义不大。”吕经理解释道。
肖毅宸和李墨同时点头，表示理解。
视频里，曹兴佳从门口走了进来，围着手机专柜看了很久。
这个时候终于有营业员走了过来，站在她旁边陪着她逛，看样子还一边在给她介绍。
最后，她好像相中了一款手机，拿在手上看了很久，突然转头看着营业员在说些什么。
营业员的动作很不自然，明显是想和她保持距离，朝后退了一点后对着曹兴佳说了什么，然后转身走开了。
“她这是来找我了，当时我就在办公室。”吕经理当起了现场解说。
“所以说，她这个时候问营业员的就是关于手机拍鬼的这个事情？”肖毅宸问道。
吕经理点头：“还不止，她还说，如果是想拍摄人体解剖的全过程，能不能拍的很清楚。”
肖毅宸和李墨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对方。
是的，曹兴佳家里正好有一本解剖学的书。
有的事情想起来真的是不寒而栗，好像这些他们认为很不搭边的事情，竟然在一点点的变得合理起来。
难不成真有鬼？
肖毅宸虽然还坚信，但李墨都有些懵逼了。
大厅里的曹兴佳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营业员走去的位置，片刻，吕经理从里面走了出来，依然是西装革
履。
“说实话，我刚刚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她那个眼神，我自己都吓到了。”吕经理手舞足蹈的说道：“你们懂不懂那种眼神……呆滞
、空洞、但又感觉很阴森。更要命的是还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我。”
吕经理好像在回忆什么很刺激的事情一样，全身都是戏。
肖毅宸眉间都要皱在一起了，死死的看着屏幕。
林薇伸出一只手摸着肖毅宸的肩膀，肖毅宸也很随意的握着林薇的那只手。
李墨见状，清了清嗓子，用自己的左手握着右手，继续看着视频。
吕经理走了过去，曹兴佳又开始说话了，而且还靠吕经理很近。
不得不说，这吕经理的职业素养确实要好很多，虽然看得出有些抗拒，但整体还是保持着不动，恭恭敬敬的看着曹兴佳。
说了很久过后，吕经理这才带着曹兴佳来到了前台收费处，指了指凳子，意思是让曹兴佳稍事等待。
“你怎么说服她的？”李墨问道。
吕经理的入神程度不比肖毅宸和李墨低，被李墨这么一问，抬头看着李墨：“我说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一款手机是专门为了拍鬼而
设计的，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不流行那一套。假如你有心看鬼，那用什么手机都能拍到，这是唯心主义的范畴。”
“至于解剖的话，我说我们这款手机的像素是现在市面上数一数二的，不管拍什么，都很清楚。当然，这毕竟也是手机，要达到
专业相机的水平肯定是不行的。”
吕经理说完后，肖毅宸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做销售的确实不一样。
“你这说话能力，别说她疑似精神有问题了，就算真是个精神病也会被你说动心吧？”李墨吐槽道。
吕经理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吃这个饭的，没办法，不然怎么会坐上这个位置。我从小也就这么个优点了，小时候还被父母烦
，说我油嘴滑舌，现在看来还不错。”
说完，吕经理很爽朗的笑了笑。
吕经理这一席话也算是让肖毅宸三人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下。
视频中，吕经理拿着一个手机盒子走了出来，坐在曹兴佳对面。
然后从盒子里取出来手机的配件，一件件的展示给她看。
“我这是在给她清点手机配件，然后做开机测试。”吕经理说道。
这点肖毅宸三人还是清楚的，毕竟也买过手机。
最后，曹兴佳掏出一张银行卡，刷卡支付完成后，签了个字。
“这看起来有条有理的，也不像是个精神病啊。”林薇喃喃道，
“所以我也好奇啊。”吕经理也有些无奈。
签完字后，曹兴佳突然转身看着吕经理，然后冲他说了什么。
随后便看到吕经理看了看大厅四周，然后指了指旁边洗手池的位置。
“他在给你说这里不干净？”肖毅宸问道。
吕经理点头：“是的，加上她那表情，确实还挺瘆人的。”
肖毅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看着视频。
曹兴佳走到洗手池边，还当真洗了好几分钟的手，而且洗手的手势看上去还很专业的样子，洗的非常认真。
这段时间，视频中的吕经理就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不止是吕经理，很多店员以及顾客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足足几分钟后，曹兴佳才关掉水龙头挎着包走了出去。
“完了，这就是全过程。”吕经理长叹一口气看着肖毅宸三人：“对了，她到底怎么了警官？”
肖毅宸舔了舔嘴唇：“死了。”
“死了！”吕经理瞪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办公室的温度降了一些：“不会吧？怎么就……”
“你怕啥？还真以为你这店不干净？”李墨反问道：“不过也是，来了你的店，说你的店里有脏东西，然后就……”
吕经理咽了咽口水，双手扶着椅子边：“还……还是怕嘛，人……人之常情。还有，警官可不可以别吓我……我是唯物主义来着
！”
“不对！”肖毅宸的眼睛一直在视频上，突然惊呼一声。
“视频退一点，快！”肖毅宸指着电脑屏幕说道。
李墨闻言转头看着肖毅宸：“怎么了？”
肖毅宸摇头：“先看！”
吕经理闻言，很紧张的操作了一下，视频回到了曹兴佳刚刚洗完手的位置：“还要退吗？”
“不用了，就这里开始！”肖毅宸握着林薇的手心全是汗。
曹兴佳慢慢的走向门口，然后走了出去。
“你们注意看，这里是重点。”
肖毅宸指着屏幕，表情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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