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老 师 没 有 说 话 ， 还 是 抬 着 头 面 如 死 灰 的 看 着 天 花 板 。
肖 毅 宸 冷 笑 一 声 ， 拉 开 凳 子 坐 了 下 去 。
一 声 不 响 的 翻 开 笔 记 本 ， 打 开 笔 ： “ 你 应 该 知 道 ， 装 疯 卖 傻 是 没 用 的 。 保 持
缄 默 也 是 徒 劳 。 你 已 经 败 了 ， 何 不 败 的 体 面 一 点 ？ ”
“ 哈 哈 ， 我 确 实 是 败 了 ， 但 不 是 败 给 你 。 ” 王 老 师 慢 慢 放 下 头 ， 正 视 着 肖 毅
宸 。
肖 毅 宸 愣 了 愣 ， 转 了 转 笔 ： “ 那 你 是 败 给 谁 ？ ”
“ 你 猜 ？ ” 王 老 师 突 然 笑 了 笑 。
肖 毅 宸 叹 了 口 气 ： “ 我 不 喜 欢 猜 ， 既 然 你 不 想 说 ， 我 们 就 先 说 点 别 的 。 ”
他 一 边 说 ， 一 边 在 笔 记 本 上 写 上 了 余 党 二 字 。
“ 你 的 爪 牙 都 被 铲 除 了 吧 ？ 或 者 说 还 剩 了 一 个 ？ ” 肖 毅 宸 抬 头 问 道 。
王 老 师 也 是 神 奇 ， 对 这 个 事 情 倒 是 供 认 不 讳 ， 也 明 确 告 诉 了 肖 毅 宸 ， 之 前 被
0 0 7 和 杨 文 飞 击 中 的 那 人 已 经 不 治 身 亡 了 。
“ 好 。 ” 肖 毅 宸 翻 了 一 页 ： “ 上 学 期 间 那 起 密 室 杀 人 案 也 是 你 做 的 吧 ？ ”
“ 对 。 ” 王 老 师 点 了 点 头 ： “ 那 是 我 给 你 的 见 面 礼 ， 可 惜 你 好 像 不 是 很 愿 意
接 受 。 ”
肖 毅 宸 苦 笑 一 声 ： “ 说 实 话 ， 假 如 不 是 赵 千 彤 ， 我 估 计 还 真 就 收 下 你 这 份 大
礼 了 。 ”
王 老 师 闻 言 ， 眉 头 微 皱 ， 但 没 有 说 话 。
肖 毅 宸 一 直 注 视 着 他 脸 上 的 表 情 ： “ 话 说 回 来 ， 你 和 赵 千 彤 ？ ”
“ 怎 么 ？ ” 王 老 师 一 脸 微 笑 。
“ 什 么 关 系 ？ ” 肖 毅 宸 将 笔 放 在 本 子 上 ， 躺 在 椅 子 上 看 着 他 。
王 老 师 挑 了 挑 眉 ： “ 合 作 关 系 。 ”
“ 不 是 那 么 简 单 吧 ？ ” 肖 毅 宸 翘 着 二 郎 腿 ： “ 你 们 密 集 的 在 图 书 馆 的 书 本 上
留 言 对 话 ， 然 后 还 想 办 法 帮 她 混 入 学 校 。 甚 至 你 的 房 间
还 有 她 的 照 片 ， 从 入 校 开 始 的 都 有 … … 这 是 合 作 关 系 ？ ”
“ 哟 ， 线 索 都 找 到 了 ？ ” 王 老 师 挥 了 挥 他 缠 着 绷 带 的 手 ： “ 那 你 认 为 呢 ？ 难
道 我 是 喜 欢 她 ？ 考 虑 下 我 的 年 龄 吧 ， 肖 毅 宸 同 学 。 ”
肖 毅 宸 若 有 所 思 的 看 着 他 。
视 频 外 ， 彭 宇 拿 出 几 张 资 料 ： “ 王 老 师 原 名 王 伟 翔 ， 年 龄 5 1 ， 已 经 年 过 半 百
了 。 排 除 一 些 龌 龊 和 变 态 的 可 能 性 ， 确 实 喜 欢 上 赵 千
彤 的 几 率 不 大 。 ”
“ 果 真 是 文 化 人 啊 ， 措 辞 真 不 错 。 ” 李 墨 笑 着 说 道 ： “ 不 过 我 觉 得 他 还 真 就
是 变 态 啊 。 ”
“ 你 … … 要 这 么 说 也 行 。 ” 彭 宇 有 些 无 奈 的 扶 了 扶 眼 镜 。
审 讯 室 里 ， 肖 毅 宸 当 然 也 是 知 道 王 伟 翔 的 详 细 资 料 ， 但 他 还 真 就 想 不 出 其 他
的 可 能 性 。
“ 对 ， 年 纪 确 实 出 入 有 些 大 。 ” 肖 毅 宸 深 吸 一 口 气 ： “ 但 我 想 不 出 其 他 有 可
能 成 为 你 作 案 动 机 的 原 因 。 身 为 一 个 老 师 ， 也 同 样 是 一
名 警 察 … … ”
“ 你 觉 得 我 作 案 的 目 的 是 想 和 你 争 赵 千 彤 ？ ” 王 伟 翔 摇 了 摇 头 ： “ 我 真 是 高
估 你 了 。 ”
说 完 ， 嘴 上 还 带 着 一 抹 微 笑 。
肖 毅 宸 咬 了 咬 嘴 唇 ， 看 王 伟 翔 的 表 情 好 像 确 实 不 像 在 撒 谎 ， 那 他 和 赵 千 彤 之
间 的 利 益 关 系 到 底 是 什 么 ？
沉 默 了 几 秒 钟 ， 肖 毅 宸 放 下 二 郎 腿 ， 身 体 前 倾 ： “ 下 一 个 问 题 ， 你 这 一 个 个？ ”
“ 说 实 话 。 ” 王 伟 翔 清 了 清 嗓 子 ： “ 一 开 始 的 想 法 还 真 就 这 么 简 单 ， 我 想 测
试 你 。 但 是 后 来 不 一 样 了 。 我 是 想 带 你 去 了 解 一 个 真 相
， 揭 穿 一 个 人 的 真 面 目 。 ”
“ 谁 ？ ” 肖 毅 宸 立 即 问 道 。
王 伟 翔 冷 笑 一 声 ： “ 说 出 来 多 没 意 思 啊 ， 自 己 查 不 是 更 好 吗 ？ ”
“ 你 这 样 有 意 思 吗 ？ 假 如 你 真 的 有 什 么 想 法 或 者 要 举 报 谁 ， 直 接 给 我 们 说 就
好 了 。 为 什 么 要 用 这 种 自 作 聪 明 、 愚 蠢 至 极 的 方 式 ？
” 肖 毅 宸 有 些 生 气 。
“ 因 为 我 就 是 被 这 些 伎 俩 给 逼 成 这 样 的 ， 我 忍 了 二 十 多 年 。 你 觉 得 直 接 举 报
对 得 起 我 这 二 十 多 年 的 潜 伏 和 等 待 吗 ？ 我 要 用 充 满 仪
式 感 的 手 法 一 点 点 的 蚕 食 他 ！ ” 王 伟 翔 说 这 话 的 时 候 ， 太 阳 穴 青 筋 暴 出 ， 看
上 去 有 些 渗 人 。
随 后 ， 他 又 用 那 只 缠 着 绷 带 的 手 ， 不 停 的 在 桌 子 上 敲 打 ： “ 我 怎 么 也 原 谅 不
了 他 ！ ”
肖 毅 宸 愣 住 了 ， 不 止 是 他 ， 监 控 视 频 外 的 所 有 人 都 愣 住 了 。
他 恨 的 到 底 是 谁 ， 心 中 又 到 底 有 什 么 愤 怒 和 怨 恨 ？
很 明 显 ， 他 看 上 去 是 个 心 智 成 熟 ， 多 阴 谋 诡 计 的 人 。 但 实 则 已 经 心 理 变 态
了 ， 只 是 平 时 不 触 碰 到 内 心 深 处 掩 埋 的 东 西 时 ， 他 还
算 是 个 正 常 人 的 心 态 。
但 现 在 … … 他 已 经 失 去 理 智 了 。
门 打 来 了 ， 两 个 警 察 全 副 武 装 的 冲 了 进 来 。
肖 毅 宸 伸 出 手 示 意 他 们 别 紧 张 ： “ 没 事 ， 就 站 那 里 吧 。 ”
他 也 没 让 他 们 出 去 ， 毕 竟 也 有 可 能 会 出 什 么 事 情
案 子 ， 最 终 目 的 是 什 么 ？ 难 道 只 是 挑 衅 我 ？ 有 意 义 吗“ 你 冷 静 一 点 。 ” 肖 毅 宸 加 大 声 音 分 贝 。
王 伟 翔 长 吸 几 口 气 ， 就 像 是 一 个 刚 刚 吸 了 毒 的 人 一 般 ， 又 躺 回 了 椅 子 上 ， 气
喘 吁 吁 。
“ 你 所 谓 的 这 件 事 情 ， 和 赵 千 彤 有 关 ？ ” 肖 毅 宸 换 了 个 方 式 ， 趁 他 现 在 理 智
不 是 很 清 楚 的 时 候 。
“ 岂 止 是 赵 千 彤 ， 和 你 们 四 个 都 有 关 系 。 ” 王 伟 翔 脱 口 而 出 。
肖 毅 宸 眉 头 一 皱 ： “ 什 么 意 思 ？ ”
王 伟 翔 突 然 堆 起 笑 容 ： “ 你 猜 ？ ”
“ 艹 ！ ”
李 墨 拍 了 拍 桌 子 ： “ 说 话 说 一 半 ， 生 孩 没 屁 眼 ！ ”
“ 所 以 你 对 我 们 报 复 ？ ” 肖 毅 宸 问 道 。
王 伟 翔 笑 了 笑 ： “ 你 们 和 我 一 样 都 是 受 害 者 。 ”
“ 和 我 爸 入 狱 有 关 系 ？ ” 肖 毅 宸 问 道 。
“ 当 然 。 ” 王 伟 翔 挑 了 挑 眉 ： “ 不 错 啊 ， 好 歹 想 到 查 自 己 父 亲 的 事 情 了 。 看
出 倪 端 了 ？ ”
肖 毅 宸 犹 豫 了 一 下 ， 慢 慢 说 道 ： “ 那 个 死 者 根 本 就 不 存 在 ！ 我 去 找 了 他 父
母 ， 那 两 人 压 根 就 是 演 员 ！ ”
“ 不 ， 他 存 在 。 只 是 … … 你 没 找 对 人 而 已 。 ” 王 伟 翔 深 吸 一 口 气 ： “ 我 想 说
的 就 这 么 多 。 你 要 问 其 他 的 可 以 ， 关 于 这 个 事 情 的 我 不
会 再 说 了 。 ”
说 完 ， 他 又 吧 唧 了 两 下 嘴 巴 ： “ 对 了 ， 再 想 想 我 给 你 们 的 那 些 案 子 吧 。 那 可
不 止 是 对 应 图 书 馆 里 的 书 那 么 简 单 。 ”
肖 毅 宸 闻 言 ， 思 绪 万 千 的 点 头 ， 有 些 无 奈 的 在 笔 记 本 上 做 了 一 些 记 录 。
“ 那 我 们 再 聊 聊 其 他 的 。 ” 肖 毅 宸 整 理 了 一 下 情 绪 ： “ 从 兰 华 浮 尸 案 开 始 ，
究 竟 有 哪 些 案 子 是 你 们 操 纵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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