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铁牛听完了之后,点了点头,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啊。雷雨天气出船主要是风险系数
大。
“第二!”陈存阳继续说道:“同一具尸体,如果我们下挂子捞三次没有成功的话,就不
能再捞了。因为这样尸体应该是被水里什么东西给困住了。这种东西,不好说,超出我们认知
的东西,不一定是什么。强行继续打捞,搞不好自己会被拉下去!”
我听完了之后,继续点了点头,这也算是怕有风险的一个提前预判。可以理解!
而此时,温戒酒直接说道:“那昨天那些尸体,你是下了挂子之后,三次都没有成功
的?”
陈存阳点了点头。
铁牛在一旁说道:“可是昨天最后的时候不是被打捞队的捞上了三具么!”
陈存阳看了一眼铁牛,说道:“那是他们运气好,这水下是未知的。先辈们订下了规矩,
我们这些后辈自然是要遵守的。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总之那样的,我们捞尸人是不会去捞
的。”
我没有说话,其实想想人家的做法也对,毕竟先人能立下这样的规矩,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且这肯定也是先人们用自己的生命在水面上讨生活总结出来的!
陈存阳继续说道:“第三,就是立尸,我们不能捞!”
我不解的问道:“立尸?什么意思?”
陈存阳掏出了一包大生产牌香烟,发给了几个人,说道:“尸体竖立状的立在水中!这样
的就是立尸!”
我抽着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就好像昨天远远看去,有的尸体只是一块头顶在水面
上。估计它们的下面都是竖立在水里的吧?对于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不过,自己明白,这陈
存阳说不捞,那么估计就是那些远远看去只有一团头发的就是立尸!
陈存阳也抽着烟,说道:“前辈们说他们认为尸体立于水中的是一种恐怖的煞,因为死去
的人一般都是平仰着浮在水面的。所以,认为立尸不吉利,或者是在水下尸变了。遇到了这种
情况,必须调头就走。”
我听完了之后,一脸受教的样子。原来捞尸人三不捞是指这三种情况:雷雨天不出船捞
尸、同一具尸体捞了三次还没有成功,不能捞。不过这两前种情况是属于存在安全风险的,可
以理解。但是,最后一种情况,立尸不捞,这个听上去就是有点离奇了。好像是和一些认知的
现象可以联系在一起!
温戒酒听完了之后,也点了点头,既然人家有人家的规矩,而且现在规矩也给大家讲明白
了。自己这边也不能强行要求人家去把尸体捞上来啊!
随后,温戒酒说道:“老哥,现在像你这样真正有本事的正宗捞尸人,应该没有多少了
吧?你要不考虑一下,加入我们,我和局长说一声!”去了,也帮不上你们什么!”
我这个时候问道:“那大叔,水面上的尸体怎么办?这打捞队强行打捞的话,能行吗?”
“是啊,老赖这个说得对啊。”铁牛也在一旁说道:“一来是不能让那些遇难者的尸体在
那飘着。二来,到底强行打捞会不会出事啊?”
陈存阳好像很不关心这个话题,直接说道:“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们的规矩我是要遵守
的。不过,我给你们一些提议吧。现在设备先进了。其实要说真有风险什么的捞几次捞不上来
的,应该不会麻烦,毕竟可以用快艇加上别的先进点打捞工具。怕就是怕那些立尸啊!”
我和温戒酒还有铁牛三人听完了陈存阳的话后,点了点头!
最后,陈存阳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和我等人交谈的了。反正不管温戒酒到底如
何劝说,陈存阳就是不同意加入异案调查局。用他自己本人的话说,他就是捞尸干活的。没有
个真本事!
我看着温戒酒,其实温戒酒的心情自己也理解,毕竟现在一来是人员紧缺。二来是,正宗
的捞尸人,可能也就这一个了昵。不过,人家陈存阳这种人实在,也不托大。自己别的不会,
就是靠着捞尸营生,也不想扯别的!
这个时候,陈存阳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着我等人说道:“你们等等。”说完,陈存阳
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陈存阳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十六开的。而且还是红色塑料封皮
的。就和新华字典的样子差不多。
陈存阳直接说道:“这本笔记是师父整理的。也是他从我师爷那听下来的。加上他这些
年,还有带着我讨生活时经历的一些事情。后来就是我自己写了一些。借给你们用。这上面记
载了河底的秘密,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师父说是师爷听太师爷讲的。总之里面有记载。”
温戒酒接过了笔记,直接说道:“这也太珍贵了吧?这你送给我们,我们实在是受之有愧
啊。不过陈老哥,你放心,我一定和局里给你申报奖金的!”
陈存阳一脸蒙圈的看着温戒酒,说道:“我是知道你们为什么事来的,这笔记是借给你们
看的。不是给你们的!到时候,你们要还给我的!”
温戒酒尴尬的笑了笑,把这个笔记本递给了我。让我保管。几个人便先走了。
既然陈存阳不肯出手相助,而且人家有自己三不捞的规矩,所以,温戒酒打算是自己等人
先把立尸给榜出来。然后,那些别的尸体,就让当地负责打捞部门的人,他们自己想办法弄上
来吧。
回去的路上,我翻开了笔记本。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铁牛一边开车,一边对着我问道:“老赖,看的怎么样了,有什么线索?”
这车子是为了方便出来办事,昨天温戒酒特意和当地的负责打捞部门借的。不管咋的吧。
几个人的专家身份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看着笔记,说道:“这片流域一直很奇怪啊。上面写着,在五十年代初的时候,这里要
改道,当时就出现过怪事啊!”
“什么怪事?”温戒酒一听,也好奇的问道!
我一边看着笔记本,一边讲道:“当时干旱,河工扒开了干干结的河道后,发现了一截铁
管,刚看见的时候,铁管只有胳膊那么粗吧,可是,往下挖了七/淡,铁管变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