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看了眼古不惑,示意接下来的话由他说。
古不惑心里叫苦,可自己到底比小皇帝大不是?
他心虚的接过姬夙的话茬“我们东崎想要交易价格和中衡卖出价格一样,且中衡要取消十年关税,还有,我们要打下五年的欠条。”
杜晴空赞许的看了看古不惑,深知东崎现在只能靠着中衡,把自己国家利益争取到了最大化。
要是他当了清朝的通商总督,也就不会有鸦片战争了吧?
不过这也只是玩笑的想想而已,清朝的灭亡是必然,乾隆爷爷的封关闭国才是导致了大清灭亡的关键,后期的皇室面对外侵何其卑微,一个西洋望眼镜都成了稀世珍宝,价值连城!
“打白条?”姬夙嗤笑。
古不惑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你别说的那么难听啊,如果你答应,我亲自带兵去攻打燕国!”
“爱妃,你觉得如何?”姬夙笑看杜晴空。
众人愕然,虽然这位王妃是个有才能的,能造点东西,还出了个九九歌实用各国,但国家大事问这么个女娃娃不好吧?
杜晴空真的就想了起来,别看好像中衡不吃什么亏就让东崎与燕国开战似的,但她是学历史的,对历史上的通商贸易也有了解,首先关税就得亏空一大笔银子,人力,物力都有极大的消耗,再者东崎现在需要的物资不是一星半点,是一整个国家。
见姬夙似乎很在意北漠王妃的看法,小皇帝开口补充承诺“只要摄政王答应,朕亦可承诺,五年必定还请东崎所有欠银,且朕愿意签下两国百年友好之约。”
如果损失点银子能够换来百年和平,杜晴空觉得是值的。
“既是友邦,互帮互助是可以的,就是......”杜晴空故作为难。
小皇帝知道这位打起了心思,东崎急需安顿难民,否则将会被淡出大国之列,一旦失去东方霸主的地位,届时可能就是国之不国,他没有权利高姿态与杜晴空对话,所以还是顺着她了“王妃有什么意见可直言。”
“东崎也必须取消十年关税,来而不往非礼也!”杜晴空说道。
大臣们欲言又止,好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东崎现在正缺银子,而中衡的关税一年可抵多国,是东崎的关税收支的大国,这个要求有点太苛刻。
杜晴空笑的狡诈,又开口道“我说的关税是国与国之间的,普通商贾东崎可正常收取。”
主要关税就是来自商贾,中衡富足,极少会在东崎大量购买什么,只是国与国之间取消关税,这倒是可以的。
小皇帝可不似臣子那般轻松,杜晴空开出这样的条件必有原因,但他只能答应。
“可以,朕同意!”
杜晴空转头问姬夙“殿下,你觉得呢?”
姬夙也不明白杜晴空打的什么注意,但她必定有自己的理由的,而且让东崎反手打燕国去,他也能专心的对抗北漠。
“既然爱妃都这么说,本王应了便是!”
杜晴空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放心吧,我们不吃亏!”
姬夙宠溺的把手里的虾塞进她嘴里。
古不惑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模样,心里不禁想起了姬蓉,也不知道那丫头没了姬夙一个人能不能独挡一面,攻打燕国只有他亲自带兵才能振奋朝堂和军心,所以他现在无法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宴席散了后,古不惑叫住了姬夙,婓辞先送杜晴空前往宫门口上的马车上等着。
古不惑和姬夙来到了御花园,此时已经没有什么景色可看,萧瑟沉寂。
“她还好吗?”古不惑问。
姬夙淡淡回道“好!”
古不惑犹豫了下,“有选皇夫吗?”
姬蓉和杜晴空同时出生,在过一个多月就要春节,她十九了,没准现在已经三宫六院了。
“没有!”
古不惑心头一喜,这是不是也意味姬蓉也在等他?
“不过朝中每天都有上奏要她为皇室子嗣着想、早日定下几位皇夫的折子!”
皇室人丁凋零,子嗣是大事,就连常建南都在跟风上奏,要求姬蓉选皇夫。
“急什么,羲和是女帝,又不是生崽的母猪!”古不惑急了。
姬夙鄙夷的看着他,嗤道“装什么?还不是怕被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姬夙,你少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要是杜晴空天天被人催着和别的男人生孩子你坐得住?”
姬夙没想过这个问题,心里不禁沉了几分,他当然不会让任何男人有机会靠近杜晴空,孩子......他们也有过孩子,可惜那孩子已经没了,而且杜晴空以后都无法孕育子嗣。
古不惑也发现了自己说错话,杜晴空无法孕育子嗣,他说这话可不就是往姬夙心口捅刀子么?想要道个歉来着,姬夙却转头冷着脸要走。
“想要当陛下的皇夫,那就赶紧结束燕国的战事!”姬夙边走边说道。
古不惑觉得姬夙变了,变的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以前他觉得姬夙就是一个笑起来都让人感觉掉进冰窟的大冰块!
“姬夙,谢了!”
发自内心的,不管是他无私的扶持姬蓉也好,还是这次帮他平息东崎之乱也罢,总之他都该说一声谢谢。
姬夙的脚步顿了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御花园。
杜晴空在宫宴上没怎么说话,无聊的只剩下吃,心里也知宫宴讲究个仪容,筷子可碰可不碰的,可身边坐了个姬夙,没玩没了的往她嘴里塞东西,现在吃多了,胃里撑的难受。
“怎么不去马上等?”姬夙走上前问。
杜晴空打了个饱嗝,又赶紧捂住嘴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月色下,他的颀长身姿遮住了她的,自然而然的做着不妥的举动,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
“是东崎的饭菜好吃?”姬夙呢喃一声。
杜晴空更不好意思了,“是你刚刚一个劲的往我嘴里塞吃的!”
“那我平时塞你怎么不吃?”
杜晴空哑然,平时最多只有婓辞斐言,很多时候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宫宴她要是不吃岂不是让他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