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问道：
锦觅“那你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菀筠满意一笑，知道锦觅已对花界一事妥协，她啜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
菀筠5.0“第二个条件，棠樾留在天界，由我抚养成人。”
这短短一句话带来的震惊，远甚于刚刚菀筠提出收复花界的时候。锦觅脸上青红交替，颤抖道：
锦觅“你什么意思？你要让棠樾…当质子？”
菀筠点头：
菀筠5.0“没错。这是确保你或是旭凤不会再起异心，最有效也最安全的方法。”
锦觅“不可以！”
锦觅冲到菀筠的桌案前，怒目圆视道，
锦觅“你抢走花界还不够吗？还要夺走我的孩子！
锦觅你也是个母亲，你怎能这么残忍？”
菀筠无视了她的怒火，泰然道：
菀筠5.0“别担心，棠樾是我唯一的侄子，我会把他视如己出的。
菀筠5.0他会和天烨、锦懿一起长大，接受同样的教育。
菀筠5.0等他成年后，我会授予他水神的神位，让他承袭他外祖父的职务。
菀筠5.0想通点儿，锦觅，他和你们俩过，可什么都得不到。”
锦觅近乎疯狂地摇头：
锦觅“不！你不能抢走我的儿子！
锦觅没有人可以让我们母子分离！”
菀筠感受到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地耗尽，她努力遏制情绪，平淡道：
菀筠5.0“棠樾今天不会回去了。我已经派人收拾出了离宣宫，
菀筠5.0待会儿芝兰就会带他去那儿安顿下来。
菀筠5.0你和他告别之后，就拿着签好的协议去给花界芳主们看。
菀筠5.0过两天，自会有天界的人来接手花界事宜。”
锦觅眼睛瞪得极大，眼神萧索若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她吼道：
锦觅“你疯了…你不能就这么——”
菀筠5.0“我就是能这么做！”
菀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雷厉风行的态度根本不容锦觅辩驳，
菀筠5.0“棠樾不过一逆贼之子，我留他性命，还承诺抚养他成人，
菀筠5.0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仁慈了！你说我残忍？
菀筠5.0呵，旭凤举兵攻打天界的时候，可曾想过留我一条性命？
菀筠5.0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现在就照我说的去做！
菀筠5.0签下协议，留下棠樾。否则，我立刻大军入侵花界，
菀筠5.0你也永远别想再见到你的丈夫和儿子！”
锦觅一张俏脸吓得雪白，整个人不觉向后踉跄了两步——在天界强大的实力面前，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渺小脆弱。也对，一个在润玉眼皮子底下伪装了几百年然后政变上位、用四万伤亡就歼灭魔界三十万大军的女人，她还指望能反抗她，确实是可笑至极。
锦觅“我还以为，你是在意我的…”
有晶莹的泪珠盈于她如鸦翅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锦觅“你甚至用我的名字给你女儿起名。”
面对锦觅的感情牌，菀筠并不为所动：
菀筠5.0“可是，你配我的在意吗？”
锦觅闭上眼，泪水从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锦觅“我还能再见到棠樾吗？”
菀筠5.0“你每年可以见他一次，当然，要在天界的监视下。
菀筠5.0但是旭凤，他再也不能见棠樾，也不能再踏入天界半步。”
菀筠道。
锦觅咬牙，又道：
锦觅“你…你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诺，把凤凰放出来！”
菀筠笑了笑：
菀筠5.0“当然，君无戏言，只要你完成我的条件，我自会遵守承诺。”
锦觅放弃了挣扎，默然走上前拿起砚台上的笔，在写着协议的竹简上，颤抖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锦觅“微臣锦觅，谢陛下圣恩。”
她敛衣下跪，稳稳地行了大礼，恭敬道。
菀筠5.0“很好。”
菀筠笑着点头，把竹简卷起来递到锦觅手中，
菀筠5.0“走吧，去向你儿子道别，完成你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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