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千辞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再往前推进分毫,这人明明动都未动,却仿佛面前隔着一道摸不到看不见的墙,横档住他的攻势,凭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也尽数枉然。
离墨泽他,什么时候修了仙道?
离千辞忽然想起来一个头发乱糟糟,腰间挂着一个酒壶一颗银色清铃的老头,他好像是修仙的吧……
可是离墨泽修了仙道,为何不告诉他?
明明这四年来他们一直在一起,离墨泽又哪里有时间去无绝山修道。
刻意忽略了离墨泽沉稳的声音,离千辞觉得以往丹药的后遗症又犯了,四肢无力,从腰椎开始一点点向上麻痹起来。
离千辞想问他干什么,还未开口,便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抛了起来,就像被丢掷的瓜果一样,丢进了床榻上。
身下的床板是木头的,被褥很薄,床很硬,磕到了脑袋,离千辞倒抽了一口气,实在忍不住问出声:“你到底要干嘛?”
“干你。”
“……”
面前的人毫无预兆的俯下身来,语出惊人,可明明他那皇叔是不会这样的啊,明明皇叔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事发突然,身体骤然僵硬,离千辞全然忘了自己会武功这回事,被人用手捂住了要脱口而出的喊声。
“别叫。”
“……”
他也想叫,可怎么叫。
习惯了黑暗三年,离千辞第一次格外痛恨自己是个瞎子,最开始看不见的时候也没这么慌过。
不是的。
他不是皇叔。
离千辞想蜷起身子护住自己以免失了清白,可他浑身酸软无力,动动手指都难,更别提挣扎抗拒。
“千辞,千辞…”
这人一直在叫他,是皇叔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味道。
他越凑越近,离千辞惊恐的睁大毫无焦距的眼睛,感受这人的气息迎面扑来,陌生又熟悉的冷檀中夹杂着淡淡的龙涎香,清凉的气息带着酒香,逐渐抚平离千辞内心的燥热。
他不尝试挣扎了,他现在受制于人,根本就动不了。
他眼睛看不见,只能空洞的望着前方,流下凄苦的泪水。
离千辞是听过军中有人好男风的,但也只是听过而已,并未眼见为实,也从未尝试过。
然而此时,随着离墨泽的撩拨以及逐渐松垮的中衣,离千辞终于是慌了神,一口咬在嘴上附着的手上。
不行!
他做不到!
他不想!
“呵。”离墨泽浅笑一声,恶狠狠的盯住手下因为慌乱而微微颤抖的唇。
离千辞头皮发麻,脑中无声的叫着自己冷静冷静,可惜蛊毒发作,身体酸软无力,挣不脱离墨泽的拘禁,只能感受着带着侵略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荡。
离墨泽整个人激动的发颤,显的急不可耐。
虽然身下的离千辞懵掉了,但这完全不妨碍离墨泽继续这样那样,不知过了多久离墨泽才松开他,借着烛光看着身下人窘迫的脸色通红,嘴巴微张的深深喘息着,离墨泽觉得一股热流直涌下腹。
“我想你了。”
离墨泽站在离千辞身边,声音很是寂寞。
就像四年前,离墨泽对离千辞是有好感的,但对权利的渴望还是压过了懵懂的情爱。从离千辞被抓之后,离墨泽开始觉得自己不对劲。殊不知这被他埋在心底的人,让他的思念一次次发酵,最后他可悲的发现,无论多么娇媚的女子清俊的男人,都无法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欲望,甚至是恶心到想吐。
离千辞出乎意料的冷静,感觉力气回来了一些,他伸手抚在自己额头上,缓慢道:“你喝酒了。”
他道:“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