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私设,魔改预警,含有佛教经书《心经》内容,并根据剧情需要选句,不完整。和歌部分一些取自古日本和歌,另一些自撰。
晴明乙女。晴明×女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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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文写作的想法请见末尾自序。
——正文——
光阴冷了些。秋虫吱呀吱呀连夜地鸣,声响日渐却弱下去。大约是将死了罢。
生死无常。人生诸苦。
“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我拨过一粒佛珠,浑圆而冰凉,指尖微微一颤,竟分了神,后头的佛经也忽地记不起来了。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好似是很多年前的事,又好似是上一世的事情。
我记得大内里的形状。那时我以父入宫侍奉藤秋院女御(作者按:此院为虚构),因家父官职不过六位,我做女官也分位卑微,所幸藤秋院性格温和,待我很好,我也因此知足安乐。
女御欢喜听我弹筝。因祖上曾任遣唐使的缘故,我也习了一些罕有人知的唐乐。
“三五胧月夜,松声隔帘听。为我弹一曲吧。”夏夜月明,清辉遍地,圣上又不知向何宫何院行驾去了。女御分位并不高,又不怎么得主上心,只是清简自得,倒也没有妒心,日子只度下去。
女御要我弹筝。
“为酬明月故,勉力且弹琴。”我返道,理了衣衫开始弹筝。
拂,指轻过群弦,轻重宜恰到好处,每弦用力以稳而轻,大指收于掌心而止,余音宜长。
摇,力以沉,指以灵动,掌微抬,四指向并,法如海波之摇。
……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女御忽然泣声吟道,膝行至我身边来,吩咐人开了绢帘,明月便冷眼与我们对看。
“这是什么曲?真是冷雨疏桐声声慢,长夜孤枕耿耿明,竟使人要起哀情来。”女御问我。
“此曲名《雨霖铃》,大唐传来的曲目,相传是当年玄皇帝去宫避乱,别离杨妃,夜闻雨声琳琳,乃命人制此曲。只觉今日此情此景,竟很合适演奏此曲。”我答道。
“真是令人向往啊……”女御点头,自喃喃着,念了一些和歌,便进里屋去了。
我收了义指,悄声道:“你在那里的吧,晴明。”
屋后便走出一个少年。素白的狩衣,面两旁的长发微动,胸前的长穂绳为风轻轻吹起。
木屐踏地,月华映身,仿佛是踏月而降的神明。
“承蒙款待,晴明受教了。”
“你又揶揄我。”我笑道,收拾了器具,起身来朝他那边走过去。
板桥上一地清凉的月光。
“这么晚了,如何还留在宫里?”我问他。
他收了折扇,轻敲两下手心:“今上有些事情要找师父做,便将我带了进来。三五之夜,明月可爱,我便在这大内里散散心,恰好走到藤秋院来,又恰好遇你弹琴,便留住听赏了。”
他抬眸,明月光华影入其中。
卷不去。拂还来。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一年行将又尽,天较往常更冷上几分。
女御吩咐了教人往炭盆里添料。午膳时太阳探了头,原以为午后将和暖一些,不成想竟又天阴下来,似是将雨雪。
女御要我们全部围在炭盆旁,一同用茶。
所有人全部坐着,各自怀着心思,吃茶待雪。
天将将寒下来,我忽然觉得有点想起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