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天色渐暗,愉妃赶过来的时候永琪正在翻墙,“永琪,不要走,不要走。”
永琪已经翻了过去,回头看着愉妃,“额娘,天这么晚了,又这么冷,您怎么出来了?”
“永琪,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抛下我这孤单的额娘吗?额娘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是我的命啊!”
“额娘,我没有不要你啊,我必须要去救人,只要我知道小燕子她们安全了,我才会放心,额娘,你回屋去吧。”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小燕子了?自从额娘回宫以来我就发现你处处袒护她,总是离不开漱芳斋,现在你居然为了她公然的顶撞你的皇阿玛,永琪,这个女孩子对你来说就是个祸害呀!”
“额娘,我不明白,你能为了安宁向皇阿玛说情,为什么会对小燕子就这么大的意见?上次你向我打听安宁的身世,为什么你对她和对小燕子不一样?难道也是因为她和凝妃的相似吗?”
愉妃一时之间被问住了,“永琪,安宁只是一个宫女,一个宫女有什么大错?小燕子不同,她冒充格格,欺瞒皇上,已经是死罪,永琪,听额娘的话,快下来,不要再去蹚这趟浑水了,永琪,额娘需要你,你就听额娘一句,不要让额娘再为你担心了,好不好?”
“额娘,太晚了,我早已经深深陷入这个爱情的漩涡里了,她不是祸害,她是值得我用一生去深爱的女人,只要额娘愿意,她一定会守着你,陪着你,成为你的女儿,甚至是您的儿媳。”
愉妃摇头,“我不要,我不要。”
“额娘,这次就恕孩儿不孝。”永琪说完就转身跳了下去。
“永琪!”
秀清走上前,“娘娘,五阿哥走了,咱们回屋吧?”
愉妃叹了口气,“没想到,一个还珠格格让永琪完全变了。”
秀清劝道:“娘娘,您不是希望安宁安然无事吗?或许五阿哥有办法救她们出来。”
“可是…..”愉妃欲言又止,虽然希望安宁没事,但是比起自己的儿子,她更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蹚这趟浑水。
毕竟安宁究竟是不是寒悠和皇上的女儿她也不能确定,若是安宁真是寒悠的女儿,她定当倾情相报,因为没有寒悠就没有如今的愉妃也没有现在的五阿哥,可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夜深人静,皇上从睡梦中惊醒,梦里的她梦见了寒悠离他而去,转眼有又是夏雨荷追着他跑出门摔倒在地。
“悠儿,朕到底做了些什么?”皇上双眼发怔的缓缓念着。“当年朕只想要你一个,可是终究还是对不起很多人,雨荷是朕负了她。”
皇上又想起了紫薇说的那句话,蒲苇韧如丝,磐石是不是无转移。
“如果你是蒲苇,那朕是磐石还是顽石呢?”皇上嘲笑着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寒悠,不是顽石是什么?”
这时令妃走了过来,“皇上。”
皇上回过神擦了擦眼泪,令妃不忍的握住皇上的手,“你罚我吧。”
“怎么罚?罚你还是罚朕呢?”皇上忧伤着说,“尔康有句话说对了,这都是朕的错,若不是我当年太想念悠儿也不至于对雨荷情不自禁了,因为我的情不自禁造成了今天所有的故事,如果有人要为这个故事承担什么,那是朕啊,不是那两个丫头。”
“皇上,如果您真的想透了,说不定柳暗花明,海阔天空,那也是一种幸福啊。”
皇上双眼泛红,眼带泪花的呆呆看向令妃,似乎真的在思考,也是一种幸福吗?
突然想起同被关进宗人府的安宁,那个丫头….
本来就挨了一刀,如今关在阴暗的天牢里,不知道身体还吃不吃得消。
或许是心有灵犀,令妃也提起了安宁。
“还有安宁。”令妃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皇上的表情,“若皇上还是喜欢她,臣妾可以再去说说。”
皇上摇了摇头,“罢了,那丫头没那心思,她口口声声说把我当爹,朕又怎么好再去提这事,说来也奇怪,我对她的感觉其实很复杂。”
“皇上,或许那丫头与您有缘吧?您忘不了凝妃妹妹,而她又长得如此像妹妹,名字也和那个孩子相同,想来一定是上天赐来的,皇上,您何不珍惜这种缘分呢?”
“是啊…”皇上喃喃道,“她再也回不来了,或许我是该珍惜…”
从昨天到今天,皇宫上上下下都在议论真假格格,以至于辛者库也知道了不少消息,此刻安平和心儿也是格外担心,一大早她们按耐不住跑去了司制房。
“这事我会想办法,你们两个别管了。”刘司制看着她们两个,不希望她们知道太多。
心儿还想说什么,安平自然看出来刘司制似乎不太想告诉她们,便拉住了心儿,“既然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离开司制房后,心儿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没看见刘司制根本不想跟我们说吗?”
“那怎么办?安宁姐姐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我好担心她。”
“别急,我们先打听打听,我手里还有点银子,拿银子打探消息还是很简单的。”
安平想着,似乎已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