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来过,便不曾离开。——题记
白墙黑瓦,屋檐尖尖,傍水而居。这,大概就是乌镇吧!
轻轻走在石板路上,青苔爬上白墙。黑色的瓦片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给你以无限的神秘感。雪白的墙上染着橙黄、翠绿、暗黑。仿佛一位欲施粉黛的女子不小心打翻了胭脂盒,哭花了妆。
踏着脚下的石板,仿佛就在感受着历史的轮回与更改。那石拱桥宛如一个老者,桥下船桨拍打着水流的泠泠声,恍若这位老者的喃喃自语,在诉说着时过境迁,岁月飘零。
西栅的流水,是一块翡翠,苍翠欲滴,却又澄澈地映出世间万物,哪怕是这世上一点点的污秽,也逃不出这双法眼。清晨没有风,流水似乎也变得清闲自在起来,甚至听不到流水的窃窃私语和玩笑嬉戏,平静的宛如一位沉睡的姑娘,抚平了急躁,安慰了心灵。让身处繁忙事务的人也不禁放下一切,开始欣赏起这世外桃源中不骄不躁的细水长流。
青石板走不完的读书郎,乌篷船载不完的美人芳。船桨过处,荡起一圈圈涟漪,似乎是一个芭蕾舞者在不停地舞蹈。雨点落在水中,漾开一幅水墨画。船夫戴起了蓑笠,雨水轻触帽檐,让人不禁想起“青蓑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自在。
应着这雨天,走进这雨巷。卖纸伞的店里人来人往。那纸伞好生精致。如一个个玉盘,在空中落下,那白色的玉盘,印着鲜红的寒梅。雨水落下,似沾湿了那点红,恍若下一秒就要成真似的。青色的玉盘雕着青花瓷,让人不禁哼起那熟悉的曲调。青团子的糯香,熏豆茶的清香,让人误以为是这伞里梅、画中兰散发的。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又寂寥的雨巷。不禁想成为戴望舒,在这雨巷,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这般和谐的西栅,我想定是韦庄把“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宁静与优雅,给了乌镇。
都说西栅风情,东栅软语。眼前那不知名的红色小花,如艳丽女子额间的朱砂。没有惊艳时光,却温柔了岁月。远处东市街的景象一目了然。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那红花在青柳前摇晃,似乎在说“你有你的长枝,像纱像线也像青丝。我有我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在这左右逢源的廊桥上,同行的游人不禁怀念起那年逢源桥上的文与英,那乌镇里的《似水年华》。是谁在逢源桥上惊鸿一现?是谁在昭明书院风度翩翩?
这般明丽的东栅,我想,定是白居易把“江花红胜火,江水绿如蓝”的明媚与惊艳给了乌镇。
如果说东栅,西栅是一段华丽的冒险,那南栅就一定是平凡的偶遇。
这里朴实清幽,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想定是王维把“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恬静于安逸给了乌镇。
如果说韦庄给了和谐。白居易给了明丽,王维给了清幽,那么一定是这里的人们给了它繁华。
正如《似水年华》中的文所说,乌镇永远是乌镇,在这江南水乡最美的一隅,那么温润,如黄昏的一帘幽梦,又如晨光中一直摇曳的蔷薇。
乌镇是一场梦,我邂逅了我的梦。
语录:忍耐和坚持虽是痛苦的事情,但却能渐渐地为你带来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