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4⃣8⃣

“你现在招还来得及。”

朴灿烈犯了难。

他不知道边伯贤具体知道什么，知道多少。

这就好像你初中班主任把你叫到办公室，问你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这怎么答，没法答。

他可能只是想批评你上课注意力不集中，你一激动自乱阵脚，把跟同桌早恋的事招了，你自己说你傻不傻。

边伯贤也许只是知道他和金钟仁早就认识的事。现在又正和他闹着别扭，他现在说太多，反而不好。

“我跟金钟仁早就认识了。”

“嗯。还有。”

朴灿烈垂着眼，“…对不起，骗你了。”

“不是说这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还有…什么？”

没有什么了。

金钟仁在长椅上不过避重就轻的告诉边伯贤，朴灿烈在美国过得跟行尸走肉似的，无心生活，整天买醉，苦不堪言，最后思念成疾，忍不住回来了。

可边伯贤学精了。

他偏要假装自己知道很多的样子，想再套出点什么来。

他有种直觉，朴灿烈一定还有秘密。

.

“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骗我…你就…”边伯贤想说再骗我你就滚出去，可再一想这是朴灿烈的家，舌头一转弯，“阿不，我走。”

朴灿烈拿边伯贤一点辙都没有。谁让自己一次就把人家欺负怕了呢。

边伯贤现在就一炸开花的刺猬，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能顺着刺哄，“你总得告诉我，你想听什么是不是。你说，我肯定都告诉你，好不好。”

边伯贤耳根子软，想着许是自己太心急了，这两年七百多天，总不能每天从早到晚都跟他汇报一遍吧。

“那我问，你答。”

两人第一次这样认真的谈及过往，边伯贤有点激动，他暗下决心，只要发现朴灿烈有一个字骗他，绝不原谅。

“……好。”

“我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朴灿烈没想到第一个问题是这个。

还是…挺不好答的。

“算是…医生…”

“算是？”

“呃…就是…”

“哪个科？”

“…不好说。”

看边伯贤脸色越来越难看，朴灿烈赶紧哄，“我的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和保密性，这个两三句说不清楚，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再慢慢给你讲。那个，除了这个，你问我，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边伯贤眯起眼，“你他妈不是变态杀手吧，开膛手杰克？”

朴灿烈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是，我保证是正当工作。”

边伯贤没再追问，“下一个问题，你在美国，有交过女朋友吗？”

“…没。”一晚就过的关系，连名字都不晓得，能是什么女朋友。

“男朋友呢？”

“没。”

边伯贤有点小开心。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朴灿烈又补了句。

边伯贤对上他热烈的眼神，马上又移开视线。

怎么能三两句好听的就找不着北了。

可朴灿烈赤裸的告白就是刺得他心里不舒服。

一肚子问题，边伯贤一下子没了继续问的兴致。

他得回屋给自己个耳光，骂一句没出息的玩意儿。

“不问了。”边伯贤进到卧室锁上门。

朴灿烈眸底沉出黑色的潭水。

这算逃过一劫吗，要是给边伯贤知道他的风流事，是不是真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