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宁愿早点推脱掉那场综艺。
已经六天了,除去周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堆积到她平时上课的教室,已经开始困扰到她的日常生活了。
即使讲师刚好讲到法国著名香水的篇章,她都没有精力去在意。
经纪人大张旗鼓地开始规划自己接下来的路线,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小声抱怨。
还好药理实验室比较清净,她久违的做了几个小时实验,还打好了实验报告的草稿。
天已经黑了,放回白大褂,灰原哀难得轻松地朝着电车站走去。
你体会过,被人直勾勾注视的感觉吗?
电车里的人不多,好不容易有几个看样子面善的上班族,可居然是昏昏欲睡的状态。
那个青年与灰原哀同时上的车,还没等暗暗质疑月台这么大偏偏要和她挤着进电车,她就感觉到一只手附上了自己的腰。
警觉地走到了另一节车厢,青年便没有再跟上来。可是却站在原地用一种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她。
回家仿佛不太安全,可是,在外面似乎更加危险。灰原哀小跑到自己住的大楼前,将希望寄托到了安保设施上。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开始加快步伐,终于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打卡钻进了大楼,加厚的防弹玻璃大门也很快关上了。
她这才敢回头,却看见那个青年正咧着嘴近乎疯狂地摁着来访人员可以用的显示屏,如果他装成送货人员,那么大门被其他住户开启只能是时间问题。
她手足无措地冲进了电梯摁了最高层。
除了双手,就连小腿都在不住地颤抖。电梯上行着,她想起了黑泽阵。
连门铃的存在都没想起,只是握起拳头捶打着自家隔壁的防盗门。
可是,没捶几下,黑泽阵拖着行李箱的那一幕便闪现到了脑海。
对啊……他去了法国……
而电梯发出了一个很小的声音之后,开始下行了。
数字开始慢慢变小,走廊的灯忽亮忽暗,占据她脑海的另一个画面是,那个咧着嘴笑的青年。
突然,门开了,黑泽阵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灰原哀救我——!
灰原哀的泪腺并不算发达,心情好的时候拍哭戏也需要道具的帮助。可是,此时此刻,他房里的灯光从门另一边打过来,暖洋洋的。而他背着光站在自己面前,方才强撑着站直的腿瞬间软了下来,半个身子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这眼泪,说什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