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小阿离就出现了。那时候，她是我们所有人唯一的希望。只有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死人，她不是，我感觉，小阿离好像是被卖进来了？可能是我的感觉不准确，不过，她确实还算的上是个人。”
“不过，毕竟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想要保住小阿离确实花了我不少代价。阿离本身就漂亮，加上舞跳得确实好，所以……”上官婉儿回忆起过往，透露着一丝复杂，却，有一些甜蜜。
“稍等，我有两个问题，”狄仁杰打断了上官婉儿的叙述，
“狄阁老请讲。”上官婉儿正色说道。
“第一，我特别想知道你是怎么保得住公孙离的，你明明连自保都做不到。”狄仁杰问道。
“狄阁老，你面前有一文钱，唾手可得，现在，只要不去拿这一文钱，我给你一锭银子，我甚至已经吧银子放到你手中了，阁老您干不干。”上官婉儿打了个比方。
“那是自然……哦……”狄仁杰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随后恍然大悟“你牺牲那么大，当真值得吗？”
“我说过，那时候，小阿离是我唯一……唯二的希望。反正不会更糟了。”上官婉儿平静的说。
“难怪阿离这么粘你。不过这些主意是谁帮你出的？你家出事的时候，你只有几岁。”狄仁杰问了第二个问题。
“别人？没有人啊，那时候大家躲我们还来不及，怎么会帮我出主意？”上官婉儿摇头否决了，
“你收这些是你一个人想的？那你也太天才了一点了吧。”狄仁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随机似乎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站了起来。
“生而知之，圣人之姿。”
“狄阁老非要这么说，我也反驳不了。”上官婉儿默认了。
“你让我想想，让我考虑一下。”狄仁杰深呼了几口气。缓了缓。
“狄大人，我们的目标暂时是一致的，至少在现阶段，我们有着充分的合作基础。”
上一秒还在谈论着过往，下一秒话语突变。
“狄大人你也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我们就不需要反复试探了，狄大人位极人臣，目标不过国泰民安，我，不过是想往上爬一点，至少有自保的能力，再进一步无非是想处理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恰好，这些人，是阻止狄大人你实现国泰民安的障碍。狄大人放心，不会有误伤啊，能把我欺负的想报复的人，或者说，有时间能把我欺负的想报复的人，是没时间回去为国泰民安做贡献的。”
“这点我毫不怀疑。”狄仁杰摇了摇头。“你继续。”
“狄大人您最近的日子不好过，自陛下登基之后，在梁王等人眼里，您作为李唐派的旧臣，在其他旧臣眼里，您算投降派。我懂您。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在内廷助你半臂之力。”上官婉儿轻声说。
狄仁杰皱了皱眉头，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如果，狄大人无须担心我的忠心，自古以来，只见臣子叛乱，从来没有那个太监犯上作乱的，因为太监的权势权势皇上给的，生死只在皇上一句话，我也是这样，只要陛下一张嘴，我依然得滚回无间地狱。”上官婉儿依然在侃侃而谈。
“这只是个佐证，不能作为明证，我狄仁杰绝对不允许在我手中出现一个祸乱朝纲的人。”狄仁杰摇了摇头，虽然同意了上官婉儿说法，但是说法不足以打动他。
“既然如此，嗯，素问狄大人医术精湛，不妨在婉儿身上一试，”上官婉儿从容的伸出手臂，让狄仁杰搭上去。
“嗯？”狄仁杰纳闷的把了把脉，大惊“这是！”
“狄大人这下能放心了把。祸乱朝纲，危害一方，我没有这能力了。”上官婉儿平静的说，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你让我考虑一下，今晚的消息，超过我的预期了。”狄仁杰并没有下决定。
上官婉儿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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