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笑着上前:
鸟族公主穗禾“恭喜二位喜得贵子,看你们如此恩爱,我当真为兄嫂高兴。不过栖梧宫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旭凤先行离去,穗禾这厢也告辞了,改日必封厚礼,恭贺二位。”
润玉笑着冲穗禾点了点头,并未还礼,穗禾现下正高兴,也并未计较润玉失礼,径自带着仙侍自璇玑宫离去。
锦觅因为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大,窝在润玉怀中不自觉的就睡着了。润玉担心她在自己怀中睡得不舒服,便想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好好睡一觉,可这时才发现,锦觅一双手紧紧扯着他衣襟,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眉头。润玉一脸的心疼,他的觅儿怀着身孕也不得安宁,还有尚在毗娑牢狱中受苦的彦佑,锦觅都被吓成这模样,彦佑还不知是何境况呢。
可是润玉如今不能去看他,天帝对他已然生了疑心,他若表现出对彦佑过分在意,只怕会坏事。所以他只能强忍着愧疚和担忧,坐在璇玑宫守着锦觅。
风神临秀不放心,到璇玑宫探望,看着床榻上喝了安神药依旧睡得不安稳的锦觅,忍不住怒道:
风神临秀“这天帝当真狠毒,口口声声爱着梓芬师姐,可对锦觅还不是一样狠心。今日这么大的阵仗,还将觅儿传到膳龙池旁要她观刑!”
润玉垂眸道:
夜神润玉“是我的错,是我做事思虑不周,暴露了彦佑,惹来父帝猜疑,这才连累了觅儿。如今我们身陷被动,前面做所的一切安排都被打乱,必须想办法扭转乾坤。我本意是要借彦佑离间旭凤与父帝,可彦佑胆小,难堪大任,终是功亏一篑。如今还要再想办法,可是我担心父帝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彦佑在父帝手上不知能坚持多久,若是他坚持不住招供了,届时我们便只能硬拼了。”
临秀皱眉问道:
风神临秀“若是硬拼,我们能有几分胜算?”
润玉轻叹一声:
夜神润玉“若旭凤站在父帝一边,我们的胜算不到三成,我手中有翼渺州的兵力分布图,若是用得好,或可再添一成。但父帝手中拿捏着岳父和我弟弟的性命,我们投鼠忌器,若是按照原先的计划,岳父可以成为我们身边的战力,分去来自父帝的威胁,我一人独战旭凤还是有胜算的。可是如今,父帝起了疑心定会严防死守,我们失了先机,只怕再想劫法场,便是难上加难。”
临秀皱着眉,道:
风神临秀“若是我拼力一搏,兴许能够闯毗娑牢狱救出师兄,与师兄会和之后,再救彦佑。之后的一切,就好办了。”
润玉摇头道:
夜神润玉“万万不可,且不说父帝必然在毗娑牢狱外安排重兵把守,单是那毗娑牢狱便不是能随意出入的。若无令牌便无法打开牢狱大门,且每座监牢都会在被关押的人身上留下特殊的印记,即便有人相救,也无法平安离开。”
临秀闻言,陷入了沉默,正在发愁之时,天帝身边的仙侍忽然来传旨,要润玉面圣。润玉心中一震,皱眉看了临秀一眼,他不知道天帝为何会在此时召见他,但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着床榻上睡着的锦觅,润玉轻叹一声,轻轻将自己被她握住的手从她掌心抽出,替她掖了掖被角,锦觅呢喃了两声,润玉温柔的拍了拍她脊背,她便安静下来。在临秀担忧的目光中,润玉随着那仙侍,离开了璇玑宫。
省经阁仍是一片灯火通明,润玉再一次走入那间能决定他命运的宫殿,去见那个给了他生命的男人。也许他身上没有什么值得称道和学习的东西,可是毕竟润玉的一切都来源于他,润玉还是从心底期盼着天帝的疼爱和怜惜。
迈步进了省经阁,润玉恭敬行礼,天帝端坐在王座上,笑着抬手道:
天帝太微“平身。玉儿,你想你的娘亲吗?”
天帝的话仿佛一道惊雷炸在润玉耳边,但是润玉害怕这是天帝的试探,害怕自己面上的神情暴露了洞庭湖的秘密,给簌离招来灭顶之灾,他小心翼翼垂着眼眸,不让眼中的震惊暴露在天帝面前,平静的答道:
夜神润玉“父帝节哀,母神已然身殒,若父帝思念母神,孩儿愿往先贤殿,代父帝为母神诵经祈福,以告慰母神神灵。”
天帝挑眉,笑着道:
天帝太微“我说的,是你娘亲,不是你母神。润玉,你已经见到她了,不是吗?彦佑是她收养的孩子,虽然你们瞒得足够好,而且彦佑已然被贬,本座便未将他放在心上。润玉,我不知道你娘亲的计划你参与了多少,但看你白日里的表现,父帝很满意。父帝相信你藏起他是因为他受你娘亲指使,要败坏本座声誉,今日在膳龙池边,你替父帝解围。润玉,你很懂事,也很乖巧。此杯可化水为茶,本座今日将他赐予你,算作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