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润玉从布星台回来,魇兽突然从一角窜出,死死的咬住润玉的衣袖,两只前蹄不停的蹬着。
润玉“魇兽,你怎么了?”
魇兽不停的将润玉朝一个方向拽。
润玉“那个方向……是锦儿的房间,锦儿还没回来吗?”
润玉匆忙朝云锦的房间跑去,推开房门。
润玉“锦儿!锦儿!”
床榻之上空空如也。
润玉“这丫头,跑去哪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转身便要出璇玑宫找。
在璇玑宫门口就看见浑身血迹的云锦慢悠悠的回来。
润玉一看,飞快的跑了过去,抓住云锦的手臂,十分紧张的问道:
润玉“你跑哪去了?还有你怎么浑身都是血?你受伤了!!!!”
说着就要拉着云锦往璇玑宫里走。
云锦“呃呃呃,润玉哥哥……润玉哥哥,这不是我的血,我也没受伤,我好着呢!!!”
云锦一看,连忙拉住润玉。
润玉一听,皱眉,说道:
润玉“那你是怎么回事?”
云锦“那什么,我那位朋友趁着祭典,偷偷跑去人间玩,结果碰上了穷奇,我身上的血都是她的,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我到之前又有人帮她挡上一挡,她早就成了穷奇的点心了。”
云锦瘪了瘪嘴:
云锦“我这不是要给她疗伤,还有送她回去,在听一通唠叨,这才回来晚了。”
润玉“你真的没有受伤?”
润玉还是有些不信。
云锦“真的,润玉哥哥你看我,活蹦乱跳的。”
润玉看云锦没有受伤,就开始了秋后算账……
润玉“遇上穷奇这样的凶兽,你就直接跟他杠上了,如是你打不过他,你想过后果没有!”
云锦看突然凶起来的润玉,脑袋缩了缩,嘀咕道:
云锦“要不是怕锦觅撑不住死了,我早就收了他了。”
润玉“你还有理了!!!”
云锦“润玉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润玉哥哥你别生气了,以后锦儿要做什么,一定提前和润玉哥哥说,好不好?再也不做危险的事情了。”
云锦摇晃着润玉的衣袖,眨着自己闪亮的大眼睛。
润玉看着云锦那双闪亮单纯的眼睛,晃了晃神。
伸手敲了敲云锦的脑袋,说道:
润玉“信你才怪。小鬼头。”
润玉说完,朝璇玑宫里走。
云锦嘟着嘴,摸了摸被润玉敲过的地方,追了上去:
云锦“润玉哥哥,你等等我。”
后来,润玉将穷奇重现人间的事报上去。
再后来,穷奇被封印,由魔界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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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云渺水茫,一恍神间,又是一千年过去。
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变来变去,倒也无甚新意。一干神仙日日上天庭应个卯,处理些日常琐务,闲暇之余斗诗品酒呼朋唤友,日子过得平铺直叙,不带曲折,好生没趣。
人人都盼着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波澜,可做饭后谈资。
盼着盼着,果真不负众望地把天帝的爱子给盼丢了。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六百一十二年,天帝之子凤凰浴火涅磐,梧桐枝火焚烧七七四十九日方偃,火光熄艾后,火神凤凰不知所踪,天帝震怒。
花界,水镜。
一绛紫小生捏了捏那淡水蓝的结界,一如既往地颇是有些弹性,比起葡萄皮还要滑溜上几分,却任凭刀裁火烤也不破,听说是先花神布下的。
云锦“锦觅,你又在这做什么呢?又想着怎么出去了?”
一个身着琼花白衣的女子乍地穿过结界,出现在小生面前,那效果是说不上来地好。
此人正是云锦。
锦觅“哼,明明可以自由出入水镜,偏偏不肯带上我。”锦觅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