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温辞从梦惊醒,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醒了?你也算得上我遇见的第一个人,一来就睡着了。”他抬头望着那个人月尘?不,绝对不是他,怎么会跟梦中的人一模一样?不可能,月尘是他亲手杀死的。
眼前这人,也的确是月尘,可他也算不上是月尘,他现在是落尘。“你是月尘吗?”温辞很小心的问着。“月尘?他是谁,我是落尘,冥界的花君殿下。”
温辞有些失落的看着落尘:“你跟他,可真像,这么说的话,你能帮我找他吗?”落尘看着他,虽然自己以前从来不管这些事,从来都是辞遇,和辞离两人管的,反正自己可以叫他们两个帮他找……
“还有他叫霜月尘。”
“知道了,你别乱动。”
“辞离,你帮我找一下叫霜月尘的人。”
“哇,花落大人什么时候管起这些来了?”辞离似笑非笑的问着落尘。
“去不去,信不信我打你啊!”落尘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辞离说道。
“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我辞遇就要被憋死了。”辞遇边说着,伸了一个懒腰。
“公子,请问您何名?”一个姑娘问着。
这姑娘看起来不错,身着蓝色,无佩剑,眉心有一花。
“辞遇,辞去相遇,永不再见。”
“哦,可否冒昧的问一下,辞遇公子。”那小姑娘小心的问着,好像等了很久的人回来了似的。
“有话快说,我很忙的。”辞遇看着那个姑娘。
“辞遇,你怎么有出来了?我可不能替你挡一辈子的责任。”落尘带着埋怨说着。
“月尘公子?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你,你,你的眼睛,怎么回事?!”那个姑娘惊讶的看着落尘说道。
“你是说霜月尘吗?”落尘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辞遇皱了皱眉头:“没什么,既然落尘殿下都亲自来请我回去了,那我们先回去吧……”这语气听来似乎在隐藏这什么。
“辞遇公子,我叫柳无烟。”那个姑娘自我介绍着。
辞遇和落尘转身走了,而辞遇心中还是有柳无烟的吧,毕竟这是他第二次听柳无烟介绍自己了。
“落尘殿下,二殿下,在,在,在找你们……”一个人害怕的说。
“什么!?”辞遇看着落尘,“落尘殿下,你最好了,帮帮我嘛,就这一次。”
“我帮你只有这一次吗?算了算了,最后一次。”落尘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也表示无奈了。
“二哥。”落尘见到他二哥行礼道。
“二殿下。”辞遇也同样行礼道。
“跪下!”冥王呵斥着他们两个人。两人立即就跪下了。
“冥王,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该出去,害得花君……不,害得三殿下出来找我。”辞遇虽然很害怕,但也不希望落尘被罚,以前都是二殿下处理的,而现在冥王出面,肯定是大事,而且要被打死的节奏。
“不是说这件事,辞遇你先起来。”冥王说,“落尘,我问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说着两个人把温辞带出来了:“父王,他……”落尘刚想站起来,却被身旁的人按了下去。
“父王抹去你的记忆是为你好啊,不然,你现在都还记得那件事,实在不行啊。”
“冥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就是当年的霜月尘。”辞离说着,一边扶起了落尘。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当年的事,你就走吧。”
“月尘?真的是他,看来,是真的。”
“那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说着冥王扼住了落尘的喉咙。
“冥王……”
“月尘……会死吗?”温辞害怕的问着冥王。
冥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了一群人的声音:“来不及告诉你了,冥界,就交给你了,记住不要让落尘出去。”
“冥王,怎么了?”
“听见没有?冥王见你好好看着就好好看着!”辞遇和辞离异口同声的说完正要出去时,冥王阻止他们道:“你们也一样在这儿侯着,不准出去。”
“冥王,为何呢,同为冥界人为何不能?”
“彼岸花,他们会给我们吗?”
“我冥王在这里,彼岸花,你们就休想拿走。”
“多谢您老人家了,既然是来找我的,我今天就让他死了这条心。”落尘抹了抹嘴上的血,拔出了很多年没有出过的剑,拂华剑。
生前月尘也很少用剑,一般都是银针杀人,而这一次,他只能用剑,别无他选。
一个白衣女子突然跪在了落尘的面前:“殿下,求求你救救我家师傅吧,我们并不是有意冒犯的,只是……”
“彼岸花吗?”落尘伸出一只手,一朵鲜红彼岸花在他的手中盛开,那颜色似血,又如二殿下的衣服,红似火。
辞遇和辞离也分别伸出了手,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开在了辞遇的手中,而辞离手中的彼岸花也是白色。
“自己选吧,选完了,退出冥界。”
一瞬间,冥界所有的彼岸花全部盛开,犹如一片火海。
巫山的彼岸花同时也盛开了,本来终年是雪的巫山显得更加雪白。
那个姑娘正要拿走落尘的彼岸花时,冥王看着落尘说道:“月尘……你会死吗?”
落尘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巫师殿下,他生前的主人,将他养大的人,也是他的夫君。
那个姑娘拿走了落尘手中的彼岸花说道:“多谢公子。”
落尘轻笑一声,转身间,他恢复了月尘所有的相貌,再一次成了医师,没有眼睛的医师。
“死?云之巅,巫山前,水神降,祸水剑,染尘阁。”
说完,落尘的身体似沙子一样,飘零无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