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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沉默着王俊凯也不会哄，于是都一言不发坐着，王源没有怪王俊凯的意思，毕竟是他先装睡，王俊凯喝了酒不清醒。他在骂自己作死，装作低头看手机，这一看刷到了季昕辰微博澄清和王俊凯只是普通朋友吃个饭，又说自己在跟王源的合作中发现他是个有天赋也很认真的演员，提到王源受伤低调处理的事，又是一番赞扬。

王源挺意外的，就三人关系而言，自季昕辰进组前评论王源的微博就有些微妙，这次把这些关系摊到街头娱乐和花边新闻上，不算意外。王源进娱乐圈后一直顺风顺水，难免有人眼红，更兼王俊凯对那些投怀送抱的莺莺燕燕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唯独对王源是真的在意，就更招人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恶意其实是针对王源的，季昕辰帮他，立场很明确。

王源没想到她会帮自己，下意识抬头看向王俊凯，王俊凯一直凝视着他，两个人目光陡然撞到一起，空气里好像“噼啪”响起了火花炸裂的声音。

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

赶紧各自垂头。

“那个……王总，您去工作吧，这里我来。”程晚注意到两个人的不自然，走过来调节。王俊凯点头，迈开几步招手把程晚叫出去：“你不该喊他来的。”语气里颇有不满。“他总该经历的。”程晚不再像刚才一样急躁，显得镇定了不少。她一个王牌经纪人，王俊凯专门给王源请的，这一年多的时间，王源遭受的黑料全是她私下里里解决的，连点儿影子都没让王源碰过，这保护得有点过分。她不卑不亢：“只是您被牵扯进来，对公司会有一定影响……”她的话被王俊凯打断：“我只要王源儿不被影响。”“…我们尽快处理。”

程晚送走王俊凯，一进门就见王源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忍不住一笑：“放心，我没跟他说。”笑过之后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那个混蛋那么阴，敢动手了都。”

王源受伤是人为的——这才是程晚担心的事。何逸回放那段的时候发现划伤王源的压根儿就不是剧组的人，而且对方就是冲王源去的，下手没有一点犹豫。他没声张，打了电话给程晚，王源知道后第一句话是“别让王俊凯知道”。何逸了然：“我就猜到你要瞒着他。”倒也爽快地派了人去查。

心神不宁自王俊凯走后全数涌了上来，王源自任性格不错，至少没与人交恶到需要人身伤害的地步，他无意识地摸了下手臂的伤，又莫名想起夜间，一晌贪欢。只是那个“我爱你”……唉。

此时处于风尖浪口，自己还有心思想这个，王源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程晚看他发呆，安慰道：“已经在查了，你不要太担心，现在网上也有人帮着说话，你清者自清，没事儿的，啊。”王源笑笑，她若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恐怕会敲碎自己的脑壳儿。

“我没事儿，晚姐你甭担心。”说话间程晚接到了一个投资人的电话，来问到底怎么回事。

圈里也猜王俊凯王源关系不清不楚，不敢明了说，现在纷纷来打听八卦，程晚气得要砸手机。

王源手机也响了，是个陌生号码，那头是个笑里藏刀的声音：“王源学长……”王源抖了一下，满腹疑惑，待要询问对方身份，那人已经挂了电话。

他拨回去，关机。

声音有点熟悉，但形形色色的人他无法一一记住，这个人叫他学长，那就是同学？他这么一想头都疼。

何逸发微信问他要不要出去玩，他回了好。

咖啡厅，他进去时季昕辰跟何逸在玩牌，很和谐，他坐下来才发现是小猫钓鱼，真的很无聊。

他先跟季昕辰道谢，季昕辰比以往都要亲切：“小事。”何逸不怀好意：“你俩昨天怎么样？”王源想把牌拍他脸上。

他们俩扯得挺远，还是王源说起正事儿：“我最近能去剧组吗？”“干嘛不来？”何逸说，“给你放几天假，你可不能无辜旷工。”王源郑重地点点头。

就这么坐着，何逸忽然故作高深，叹：“你俩真要急死人了……”王源不明所以。“俊凯在外面等你。”季昕辰释然后，站在朋友角度看，王俊凯和王源，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吧。

这家咖啡厅的落地窗有特色，里面的人透过玻璃看得清街景，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神奇的是，王俊凯靠在车门上，直直望着这一方向。

尽管看不见他，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好像能触到他的眼神，深邃不见底，像漩涡，你望进去，就再出不来，心甘情愿。

王源匆匆戴上帽子就跑了出去，管他王俊凯爱谁呢，他说了要对自己负责的!王源近乎任性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