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卷携着破空声的尖锐鹿角自空中袭来,不等锦觅唤出灵力,怀中的“魇兽”已幻化出五彩的兽角腾空而起。可那魇兽的角如此圆钝柔弱,如何抵得过白泽的锋利如刀?!
锦觅“小鱼官人——”
巨大的冲撞声卷携着血肉分离的声音自璇玑宫中炸响,温热的鲜血喷溅在锦觅惨白的脸蛋上,凄厉的鹿鸣响彻云霄。
护卫姗姗来迟,等一众天兵宫人赶到时,见到的便是惊慌失措的鹿群和面色苍白、为魇兽疯狂的灌注灵力的天后娘娘。
岐黄仙官是被锦觅从饭桌上硬拽过来的,可怜他这十几万岁的老人家热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便被这火急火燎的小祖宗揪着领子拎到了璇玑宫。
只见那魇兽卧在龙榻上昏迷不醒,天后娘娘泪眼婆娑,天帝陛下却不知去了哪儿,心说难道传言是真的?天后娘娘是看上了陛下宫中的魇兽才应了婚约,日日同魇兽同床共枕,天帝陛下却要睡在地上,也不知小殿下是龙还是鹿……啧啧,天帝陛下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人道,苦矣!惨矣!
锦觅“你快看看他怎么样了!”
锦觅催促着,岐黄仙官看了看躺在塌上的魇兽,又看了看锦觅焦虑的模样,难不成要他给这畜生诊脉?!
岐黄仙倌这……娘娘,您是要让我给魇兽号脉?”
锦觅那不然呢?”
锦觅俊眉一挑,岐黄仙官唯恐惹毛了这祖宗,只好硬着头皮将手搭在了那小蹄子上。
岐黄仙倌“呃……嘶——”
岐黄仙官哪里当过兽医,自是看不出个一二三来,只得想个名头糊弄过去便好。可以抬头便见了锦觅那巴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吓得他那老心肝儿颤了颤。
岐黄仙倌娘娘,这魇兽……无碍,皮肉伤而已,我开个滋补方子便好。”
说罢岐黄仙官便自空中幻化出文房,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之后差人去煎药了。
锦觅伏在床边,双手紧紧握着那冰凉的鹿蹄,开口之时已带了哽咽之声
锦觅:“你若,你若就这么死了,我便将你烤了吃个干净!如此你我也算是夫妻一体,永不分离……”
润玉“润玉还想好好看看觅儿,不想做那盘中餐。”
温润的声音自锦觅身后响起,锦觅猛的回过头,见润玉一袭素洁的白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眸中是柔情似水的浓情蜜意。
锦觅“你,你……”
锦觅糊涂,实在傻傻分不清这是魇兽还是润玉。
润玉“半月来觅儿日日拥润玉入怀,可曾想过润玉的感受?”
温热的气息在锦觅耳边吞吐,鼻尖萦绕的龙涎香让她愈发迷乱起来。双脚忽的离地,润玉揽她入怀,栖身将锦觅压在了书桌上。笔墨纸砚应声而落,击碎了润玉仅有的一点理智。
往日清明的星眸如今竟染了一丝雾霭的色彩,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暧昧起来。锦觅望着呼吸渐重的润玉,心跳漏了一拍。
锦觅“你,你干嘛……”
润玉“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