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聪发言结束，操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他回到队伍时，胡冰冰递过去一瓶水："讲得不错。"
朱聪接过水瓶，拧开喝了一口："基本建议而已。"
"但很实用。"胡冰冰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我按你说的做了个百日计划。"
朱聪扫了一眼她的计划表，眉头微皱："午休时间太短。"
"够用了。"
"会影响下午的听课效率。"
"那你说怎么改？"
朱聪直接从口袋里掏出笔，在她的计划表上划了几道："这里增加二十分钟休息，晚自习前加十分钟散步。"
胡冰冰看着被修改的计划，挑眉："你还懂劳逸结合？"
朱聪推了推眼镜："科学安排。"
誓师大会结束后，各班回到教室。廖老师站在讲台上，神情比平时严肃："从今天开始，每天早读提前半小时，晚自习延长一小时。"
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嚎。
胡冰冰转头看朱聪："你的特训计划要调整了。"
朱聪已经翻开日历开始标注："放学后减少一小时，重点放在周末。"
"这么紧张？"
"一百天，两千四百小时。"朱聪的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除去睡觉和上课，有效复习时间不足八百小时。"
胡冰冰瞪大眼睛："你连这个都算好了？"
朱聪头也不抬："基本计算。"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
教室后墙的倒计时牌每天翻过一页，课桌上的试卷越堆越高。胡冰冰和朱聪的特训从图书馆搬到了空教室，因为可以留到更晚。
"这道文言文翻译错了三个字。"朱聪指着胡冰冰的语文试卷。
胡冰冰凑过去看："大意对就行了吧？"
"高考阅卷按点给分。"朱聪翻开词典，"这几个字是高频考点。"
胡冰冰叹了口气，重新抄写正确的翻译。朱聪则继续批改她的物理作业，红笔画出的圈圈点点逐渐变少。
某天晚自习结束，胡冰冰伸了个懒腰："今天作业写完了！"
朱聪合上书本："明天小测范围是三角函数。"
"知道啦。"胡冰冰收拾书包，"对了，刘羽白说他想报考建筑系，你呢？"
朱聪的动作顿了顿："清华物理系。"
"果然。"胡冰冰笑了，"我猜也是。"
"你呢？"
"还没想好。"胡冰冰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可能是外语或者新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夜风带着初春的凉意。路灯下，朱聪突然开口："你的语文和英语很好。"
"怎么突然夸我？"
"陈述事实。"朱聪推了推眼镜，"如果报考外语类，可以考虑北外。"
胡冰冰挑眉："你查过？"
"基本了解。"
系统在胡冰冰脑海里偷笑："主人，他肯定偷偷研究过各大高校的招生简章。"
胡冰冰没理它，只是加快脚步走到朱聪前面："谢了，我会考虑的。"
朱聪看着她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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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牌翻到"68天"时，学校组织了一次模拟考试。
考场上，胡冰冰发现自己的答题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她用了朱聪教的两种方法相互验证，结果完全一致。
交卷后，她在走廊上碰到朱聪："最后那道题，我用了你教的代数解法。"
朱聪点头："我也用了你的几何思路验证。"
"结果一样？"
"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得像合作多年的战友。
刘羽白从后面跟上来："你们考得怎么样？"
"还行。"胡冰冰晃了晃脑袋，"这次作文题目挺简单的。"
回教室的路上，朱聪突然说："你的审题能力进步了。"
"那当然。"胡冰冰得意地扬起下巴，"被你念叨了三个月，想不进步都难。"
朱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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