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牌终于翻到了"1"的那页。
廖老师站在讲台前，目光扫过教室里每一张熟悉的面孔："明天就是高考，记住三点：审题要仔细，答题要规范，考完别对答案。"
胡冰冰转着笔，余光瞥见朱聪正在检查准考证和文具清单。
"紧张吗？"她小声问。
朱聪推了推眼镜："按计划执行即可。"
"我是问你紧不紧张。"
朱聪停下手中的动作，思考了两秒："正常生理反应，不影响发挥。"
胡冰冰翻了个白眼："又是这种回答。"
放学铃响起，同学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教室。
胡冰冰收拾好书包，发现朱聪还坐在位置上，正往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还不走？"
朱聪合上本子："最后检查一遍重点。"
胡冰冰凑过去看，发现是各科知识点的精简版。
最上面一页写着「胡冰冰易错点汇总」，后面跟着十几个重点标记。
朱聪把笔记递给她："今晚看一遍，明天带着。"
胡冰冰接过笔记本，突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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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第一天，阳光格外灿烂。
胡冰冰走进考场时，发现朱聪已经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后背挺得笔直，路过的监考老师正在检查他的准考证。
语文试卷发下来，胡冰冰先翻到作文题——一段关于"成长"的材料。她嘴角微微上扬，这个题目她练过三次，最后一次朱聪给的评语是"结构完整，事例新颖"。
写到最后一段时，她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真正的成长，是学会欣赏不同的思维方式，就像严谨与灵活可以殊途同归。"
交卷后，她在走廊上碰到朱聪："作文写完了？"
朱聪点头："用了你建议的排比开头。"
"我加了句你肯定喜欢的话。"胡冰冰神秘地眨眨眼，"考完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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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物理考试前，胡冰冰发现朱聪罕见地提前二十分钟到了集合点。
"昨晚睡的好吗？"她递过去一颗薄荷糖。
朱聪接过糖："正常作息。"但胡冰冰注意到他的指尖比平时凉了些。
物理试卷出乎意料的简单，胡冰冰做完所有题目还剩二十分钟。
交卷铃声响起时，朱聪刚好放下笔，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相接，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信心。
最后一科英语是胡冰冰的强项。
写完作文，她仔细检查了三遍，确保没有朱聪常说的"低级错误"。
终考铃响起的那一刻，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
胡冰冰收拾好文具，走出考场时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朱聪在楼梯口等她："考完了。"
"是啊，考完了。"胡冰冰伸了个懒腰，"感觉怎么样？"
"正常发挥。"朱聪推了推眼镜，"你的作文用了模板吗？"
"当然，你改过三遍的那个。"胡冰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语文作文我写了句'严谨与灵活殊途同归'，是不是很有哲理？"
朱聪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引用不当，但意思正确。"
"喂！"
阳光洒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高三学子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人欢呼，有人落泪。
胡冰冰和朱聪并肩走在林荫道上，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暑假有什么计划？"胡冰冰问。
"预习大学课程。"朱聪顿了顿，"你呢？"
"先睡三天懒觉。"胡冰冰大笑，"然后......可能去北京看看学校？"
朱聪点点头："清华图书馆需要提前预约参观。"
"谁说我要去清华了？"胡冰冰挑眉，"我是去北外。"
"顺路。"
胡冰冰突然停下脚步："朱聪。"
"嗯？"
"谢谢你这三年的......"她斟酌了一下用词，"特训。"
朱聪推了推眼镜："互帮互助。"
远处，刘羽白和七班的同学正在校门口合影。林骁然大声招呼他们过去，南向晚举着相机挥手。
阳光下，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向人群，距离不近不远，刚好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
系统在胡冰冰脑海里轻声说："主人，任务进度条100%了。"
胡冰冰看着朱聪挺直的背影，轻轻"嗯"了一声。
春风拂过校园，崭新的篇章正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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