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宽、薛映、韦衙内、赵琳琅和裴景五人被麻绳绑着双手，由看管牢城营的将领在前骑马牵引着往前走。
粗布囚衣下的"黥印"在晨光中格外刺眼，赵琳琅走在队伍中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所过之处，无不是低头干活的苦力，只要有一个囚犯敢稍微停下休息，耳畔就传来随处可闻的鞭子抽打声。
王宽走到队伍最后，不由在一处被木块杂物掩埋的幽深洞口停下脚步，直觉告诉他这里并不简单，但他根本来不及细看，又被绑着他双手的麻绳拖拽前行。
众人被带上由竹木搭建的二层建筑，过道两侧每隔百米就有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戒备森严得令人窒息。
"带进来。"领头的将领脱了帽子，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率先进入居所。
麻绳被解开时，王宽活动着酸痛的手腕，目光却始终锁定在那位将领身上。
此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眼角有道疤，举手投足间透着行伍之人的利落。
"整个牢城营里只有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将领啜了口茶，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五人，"出了这个门，你们就是囚犯。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山洞里是什么？"王宽直截了当地问。
将领——牢城营的营头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响。"采石矿洞。"
“为什么封上？”
“挖得太深出了怪事，里面死了不少人”营头回答的漫不经心，“说是挖到了山鬼的住处，所以就给封上了。”
王宽目光审视， “你相信有山鬼？”
营头哼笑了一声，拍着桌子道，“牢城营里不能信鬼不能信神，最重要的，不能信人。”
衙内听言挑眉，反问着，“所以能信的，只有你？”
哪知他听后憨笑一声，摆了摆手，“最好也别信我，你们做什么呢，也别跟我说。总之，快点离开，别惹麻烦！”
王宽从他的言行中判断出此人不过是碍于上面压力才"好心"劝说，至于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如果顺利，最多三天我们就走。"王宽平静道。
出了营房，王宽低声交代众人，“你们记住小心为上。”
“哎呀！知道了，作为你们的斋长，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韦衙内拍着胸脯，一脸自信，“回去之后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啪！"衙内刚踏进囚室，后脑勺就挨了一记石子。他捂着脑袋转身，看见几个囚犯正冲他挤眉弄眼。
"哟，这不是韦太尉家的小衙内吗？"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囚犯阴阳怪气道，"您这金贵身子，怎么也来吃牢饭啦？"
薛映立刻挡在衙内身前，却被王宽按住肩膀。王宽低声道："别动手，正合我意。"
果然不到半日，整个牢城营都传遍了——韦太尉的独子被关进来了。
"这不对劲。"晚饭时分，王宽借着分馒头的机会凑到赵琳琅身边，"衙内身份暴露得太快，像是有人故意散播。"
薛映正在检查草铺，闻言抬头："他们要用衙内钓大鱼。"
赵琳琅掰着硬馒头，眼睛亮晶晶的："我刚才看见有人往矿洞那边去了！要不要..."
"先别打草惊蛇。"王宽递给她半块咸菜，"今晚我去查探衙内下落，你和薛映..."
"我和薛映去盯矿洞！"赵琳琅兴奋地拽住王宽袖子，"老贼说过，这种地方肯定有暗道！"
"嘘——"王宽突然示意禁声。窗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三个穿着褐色短打的囚犯正扛着铁锹经过，其中一人有意无意往屋里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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