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工终于可以离开秘阁了。
不过在送人之前,七斋兵分两路,再次试探禁军里是否有内奸,顺便查查陈工是否有问题。
经过送消息和守株待兔后,陈工并没有泄露消息,不过一位马都尉的嫌疑却不小。
与此同时,元仲辛让坐在马车里的陈工远远地看到了一个卖馒头的女子。
陈工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终于说出了伤心的过往。
原来痴迷于弓弩的天才在家中做实验,误杀了自己的妹夫,害妹妹守了寡,这是他一生都要自责追悔的事。
元仲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的确是你害的,但你也不是有意的。"
陈工苦笑:"结果都一样。她跟弓弩院没有关系,可以走了吗?"
裴景小声问:"真的不用再见一面吗?"
陈工沉默片刻:"...不用!"
琳琅凑过来:"你进了枢密院,恐怕很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她了。真的不见吗?不想和她说几句话吗?"
陈工从包裹里掏出一个钱袋:"麻烦你们谁帮我把这个扔进店里?"
王宽摇头:" 这种来历不明的钱,你妹妹会要吗?"
最后还是元仲辛出马,用争家产的名义从陈工妹妹那里订了一大堆馒头。看着妹妹忙碌的身影,陈工在马车里红了眼眶。
将人送到精心布置的'枢密院'后,陈工暗中将赵简的生辰帖交给了元仲辛。"算是我还你的人情。"
元仲辛惊讶:"怎么在你这儿?"
陈工笑道:"我顺手揣兜里了。旁观者清,好好想想吧!"他将自己的箭头索要回来,利索地下车了。

用来安置陈工的小院是王宽利用父亲的门路,借了一个枢密院不用的小院。
陈工进屋后,元仲辛和王宽各守一路,牢牢盯着陈工的动向,以探询他是否会传递消息。
确定陈工没有其他动静后,元仲辛和王宽让禁军去回禀,随即准备回学院。
元仲辛将赵简的生辰帖拿出,准备还给王宽。"拿回去藏好了,别再掉了。"
王宽却推了回去:"...放你这儿吧!"
元仲辛不解:"放我这儿干嘛?"
王宽淡淡道:"你说呢?连陈工都觉得你与赵简相配。"
元仲辛心中微慌:"别胡扯,那是你未婚妻!"
王宽认真道:"别管礼法,问问自己的心。"
元仲辛双眸圆瞪:"啊?你还是王宽吗?叫我别管礼法?"
王宽微微一笑:"礼法是为人情而设,虽然重要,却重不过人心,我是儒生,但不是老古板。"
心虚的元仲辛提高声音:"我跟那丫头可没关系!"
看着狡辩的元仲辛,王宽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问自己的心吧!问清楚了,再决定这生辰帖的去向。"

送回陈工后,此事也算告一段落,但是闯秘阁的马都尉被带走后,审讯的情况却难以知晓,陆观年也说自己不知道。
这件事就此没下文了,实在是惹人怀疑,赵简认为掌院身上的疑点很多,散学时,她问起王宽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王宽:" 最坏的可能,就是马山不是唯一的内奸,禁军高层也出现了问题。"
赵简:" 有道理,看来这事还不能彻底放下,之后找机会再查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