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懵逼,好好睡个觉还能出事,翻身坐了起来,满身都是汗,老爹把手中的黄符放下,说:“这纸人真邪乎,黄符没起多大用处,下回试试雷符。”
我问:“爸,难道纸人下次还敢来?”
老爹拍拍我的头说:“睡吧,明天再说。”
我躺下很快便进入了梦中,在梦里,有一个身穿道袍的老头,跟我说:“生死是大道,涅槃也是大道,老夫看中你是块做道士的好料子,身上灵气充足,但体内有一股蚩尤的残魂,暂时不会爆发,但如果……”
我知道是个梦,给了自己一巴掌就醒了,拍之前还说了一句:“神经病!”
醒来以后就天亮了,一缕阳光洒在脸上,暖阳阳的,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没存在过,老爹和爷爷不在,估计是去集市了,我起床洗了把脸,刷刷牙,这乡下的牙膏真有意思,“黑鬼牙膏”,虽然名字有点懵逼,但还是挺好用的。
刷完牙就听见门开了,我回头一看,老爹和爷爷手上提了一大袋东西从外面回来了,身上风尘仆仆,我走了过去问道:“爷爷,这买的啥东西。”
我爷爷打开袋子把东西倒在了供桌上:“孩子,今天我和你爹要画符,你多学着点啊,以后当警察用的上。”
我点了点头,看供桌上的东西,大约有四十多张裁好的黄纸,一袋朱砂,一瓶毛笔墨汁,一盒上好的供香,还有一把古铜钱剑,两张门神的门贴,好像是在黄纸上用朱砂画的,栩栩如生。
老爹拿起那两张门贴和一卷胶带纸说:“去,给贴到大门外去。”
我接过门贴走到大门外,把门贴贴在两扇木门上,心里安全感就足了,再看老爹和爷爷,已经开始画符了,先是拜了神霄派祖师爷王文卿,然后朝着东南方向敬了三炷香,念净天地神咒,净心神咒,净身神咒,拿起毛笔沾上朱砂在黄纸上开始画符,一边画符还要一边念咒,二十分钟后,一张五雷符就画好了,画符急需体力和精神力,我爷爷的道行已经够高了,一个小时才画了三张,我老爹半个小时才画一张,画完的黄符闪着微弱的金光,才算成功了。
画了整整一上午的符才画了五张五雷符,三张六丁六甲破煞符七张甲午玉卿驱鬼符,一张威力较大的太极八卦破邪符。
中午睡了一中午,老爹又用家里的法器在院子里摆好,准备工作做完,爷爷拉过我说:“孩子,和你爹去你周叔那借几身道袍动作要快。“
周叔是镇子上唯一一个茅山弟子,平时靠卖保命护身的黄符为生,开了个小店,就在镇子东头,我和老爹走了几条街到了一家店面很小的小店前停下了,一个男人正在门前扫地看见我们,嘴一咧周叔是东北人,一嘴东北话:“哎呀妈呀,这不大黎来了吗,呀,小锴回来啦,来来来屋里坐。”
我朝周叔一笑进了屋,周叔的小店没啥变得,他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水,说到:“大黎,找我啥事。”老爹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周叔一皱眉:“嘶,这事有点难办,大黎,你等等我给你找去。”
周叔打开墙角的衣柜,翻了半天,找出三件黄色的道袍给我们拿上,又闲侃了几句就走了,回到家,爷爷已经手拿着铜钱剑端坐在正堂上喝酒呢,我们换上道袍,哎,还挺合身的,我穿上道袍还真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一下午就在闲聊中度过了,黄昏时咳,老爹把院里的灯泡打开,亮堂了许多,我们吃着花生米,喝着白酒,爷爷突然说到:“小子,去把门关上,准备准备。”
我把门插上,回到了正堂,爷爷把上午画完的黄符给了我两张一张五雷符,和一张甲午玉卿破煞符,黄符暖阳阳的,秋天的寒冷一扫而空,和五雷符相比较,还是甲午玉卿破煞符更强硬一些。。。准备的差不多,天就黑了,老爹拿几片在牛眼泪里泡过的柳叶给我开阴眼,一阵酸痒过后,我睁开了眼,眼前的世界猛然就不同了,大门前站着两个身穿战甲的战将,是门神,本来黑的看不清的夜,变得明亮无比,突然一阵阴风吹来大门猛然就开了,三个纸人身上散发着猩红的气息,露着诡异的笑,朝着我们就扑了过来,门神大喝一声:“呔,何方小鬼,敢在你爷爷眼下撒野。”举起手中金光闪闪的兵刃就劈了下去,三个纸人猛然一顿,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