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梦一场?
她能这样告诉自己吗?
迷迷然然当中,她想过各种方法。
逃离,心灵上的,最深沉的意想,她愿化成风,变成鸟,又或者是那无依无归的无实体幽魂。
在被所有给抛下以后,死亡的念头,在猛然醒悟是挣脱不开后,是始终未曾断过的妄盼。
她轻轻掩着眉。
看着高楼下,玻璃窗外的夜景。
最近,有关过往,她似乎已不大能记起。
算了,有必要吗?
现在想想,她的人生好像总落在一场又一场不落幕的悲剧当中,权充旁人的生命亮点里的一枚助角罢了。
头有点痛,她轻轻蹙眉。
落地窗外,那十七楼往下探的夜都市景观极美。
她套着一件白袍,里头未着片缕,懒得费心遮盖的,是那抹也抹不去的欢爱后的激痕。她赤着脚,站在这总统套房内,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冷意,从骨子里透出的。
远远看著,她是多么瘦小而无助的,简直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般。
是了,那座落在这楼下的,到底哪处才是她真正的依归?
清悠醒过神,喃喃低语一番。
她转身,迈开小步。那露出来细滑的腿儿简直比青瓷器的釉光还更吸引人。
没人能听出她自言自语究竟是为何。她来到凤锈金勾出的手工布置地沙发上,翻着她的包,拿出了一药片。
没水的,清悠便直接将药吞着口水一起下肚。
她懒懒的靠在沙发上,动也不再动的。
只有那浅浅的气,在黑暗下沉沉的流窜。
然后,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身。
鹿晗怎么就这么从房里跑出来了?
她不作声。
手,渐渐移到她的袍内,动着。
她似不悦的拍掉那骚扰。
吃了药后,她只觉得头更痛着。
她起身,没多看后方一眼。
然后直直往浴室那儿过去……
男孩看着她的背影。
想起刚刚见着女人吞药的举动。
他勾着笑。
不明究理的,却是十足的好心情……
接着,他也朝那门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