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是在微凉的清风下悠悠清醒。
她睁开眼,为这一切多感不可思议。
面前的男孩沉沉的睡卧在她的身旁,在这同样的一张大床上,她与他分享着彼此交错的气息,同一条羽被。
隔得这么近的情形下,她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的默默凝视着少年的睡容,精致的、细细琢磨的,比玉磁还更动人的光。在少年白如雪的身上,随著阳光洒下之间,不经意折射出来那最无瑕的美丽,那样的神圣。
深夜,他赶至大宅,轻轻推开房门。
女人熟睡的模样,总让他联想起夜来香,自溢芬香,引人沉迷,伸手触碰下,指尖所到之处是柔嫩,也是止不住的一袭幽香。
他深深颤动睫毛,正当他目光游移时,恰好对上女人迷蒙睡眼。
清悠你来啦……
她甜甜一笑,瞬间让他心魂速速归位。
张艺兴嗯,我回来了。
呢喃般的低语,回转在两人之间的,却是如此暧昧不明的色与欲。
日子,也就在这样气候千变万化中悄悄换过一天又一天。
她打了一颗蛋,抽油烟机的小马达在旁规律的响起,开了小火的平底锅似乎也预热的差不多。
才正要倒油时,身子已被紧紧抱住。
张艺兴早。
伴随着少年爽朗的笑声,她偏头,却又被男孩调皮似的偷去面颊一吻。
却见少年无辜的眨眨眼。
张艺兴老师,好香呀,你要做早餐给我吃吗?
她没好气,被吻过的颊边似乎还留着不是自己的温度。
清悠不,我是给外头的野猫吃的。
少年已捱在她的身边。
张艺兴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改名字了,姓“外头的”名“野猫”哇?
清悠就你贫嘴。
经过几日以来,少年不着痕迹,默默守在她身旁看顾着她的种种行为,看上去似乎已取代掉过往那些男孩们给予她的那些伤痛。
她被藏在这儿,没看电视也没有报纸。
艺兴即使从外头回来也没有和她谈到学校、或是其他人的事情,这样很好。
一个人时,她看看窗外的景,偶时也会从书房内抽几本书看看。
和艺兴一块时,少年的功课基本上也没烦着她半分。
聊聊他的小时候,又或者是些有趣的话题但她却还是会想起……
那些困扰自己一段时日的那些魔魇。
他们好吗?
朴灿烈还有没有再因哥哥们被送入秘密病房呢?
金珉锡的性命安危现在还是得时时戒慎吗?
鹿晗与父亲的关系有好很多了吗?
金俊勉会不会已经从哥哥骤然自杀的事故走出来了呢……
还有边伯贤与金泰亨这两个极敏感的双生子…… 他们在那种时时算计及相互残杀的大家族中,是不是终能突破心魔,选择一条充满阳光的未来?
而不是、而不是就这样沉沦下去。
思及此。
她才恍然。
即使她逃开
像虾子般蜷起身体
像无头的苍蝇乱闯
避得了那些黑暗
却躲不开心底的幽鸣
是魔是迷还是蛊
谁也说不清
朴灿烈你要藏她到什么时候?
对于少年们的质问,他不曾驻留,也未有回应。
边伯贤艺兴,这又何必呢?
张艺兴……
金泰亨你以为你真能藏着她,一辈子?
张艺兴……
金俊勉艺兴!
那唤声追了过来。 长廊上投来的目光不断,却是谁也没胆子弄清怎么一回事。
他只好停下脚步。
金俊勉如果你真要藏,那就藏好一点吧。
金俊勉只有这次机会,就只有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