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緩緩地吐出一口白煙,耳機裡嘈雜的音樂將他與外界隔離開來,他雙手插在口袋裡,沉默的等待著。
清晨的月台只有寥寥數人,沒人在意這個在大冬天裡只穿一件薄外套的青年,反正這年頭神經病多的是。
重要的是,連紀遠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神經病。
“哥,你幹嘛去那裡啊。”弟弟紀豪看著他手中車票的目的地,不甚贊同的說。“是為了那個蕭凜?”
“跟他沒關係,我的一切已經跟他全無關係了。”紀遠下意識的否認,抓著車票的手卻捏的死緊。
“得了吧,在我面前你還否認什麼呀?我知道你一直沒忘記他……”
“好了吧。”紀遠打斷他。“我不想提這個,我只是想來通知你我要搬家了,之後會寄錢給你,你好好念書,不要讓我太操心。”
“知道。那你去那邊有工作嗎?”紀豪還是頗擔心。
“托朋友在那邊找了個研究室助教的工作,不用擔心。”紀遠看了看錶。“我得趕一大早的車,先走了。”
“哥!”紀豪叫住他。“他要是來了,我怎麼說?”
“他不會來。”紀遠摸了摸弟弟的頭。“如果他真來了,就跟他說我紀遠哪怕死在哪個角落也不勞他替我收屍。”
弟弟後來說了什麼,紀遠沒有認真聽。
他拿起腳邊的行李袋,火車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