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驾崩之时真的留有遗诏吗!”
“不错,先皇驾崩的时候,御侍李未央就在他身边,先皇的传位口诏就是传给了她。”说到这里拓跋余又扬声吩咐道,“传李御侍!”
接下来就到李未央出场了。
一直候在殿外的李未央在听见拓跋余的传召后面无表情的走进大殿,然后向拓跋余行礼问安。
“拜见殿下。”李未央行完礼后便站在拓跋余的下方。
“李御侍。”高大人看向李未央,“先皇驾崩前一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高大人话还没说完,拓跋余就沉声打断他的话,“先皇是突发疾病驾崩的。”
立侍在一旁的宗爱早在听见高大人问起魏帝突然驾崩的事情的时候就慌了神,慌张心虚的他猝不及防的和站在下面的李未央眼神交接,和李未央对视的那一眼更是让宗爱紧张的冷汗直流。
李未央收回看向宗爱的冰冷目光,继续面无表情的听着高大人和拓跋余的争论。
“可有御医证明?”
“那晚陈御医当值。”拓跋余挑了挑眉,“高大人,需要本王宣他上殿吗?”
“老臣不敢。”高大人恭敬的低下了头,“既然殿下如此说,那就不必了。”说完高大人又转过头去开始询问李未央,“李御侍,先皇真的留有传位口诏吗?”
李未央“是的大人,先皇驾崩的时候,奴婢就在先皇的身边,先皇的确留下了遗诏。”
“先皇究竟把皇位传给了谁?”
高大人此话一出,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寂静,文武百官乃至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汇聚到李未央的身上,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紧张地等待李未央的答案。
在无声的沉默中,李未央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拓跋余一眼,因为位置角度的缘故其他人看不见李未央的表情,但是和她对视的拓跋余却看得清清楚楚,他能清楚的看见李未央的眼神中熊熊燃烧着对他的恨意,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失败者的仇恨对他来说无关痛痒、无足轻重,天下就快是他的了,只要成为天下至尊,想要什么没有呢?就连那个人也快要是他的了。
在拓跋余冰冷目光的凝视下,李未央不甘心却又隐忍的回过头来,“先皇将皇位……”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回答高大人的问题,“传给了南安王。”
“李御侍,可有先皇的信物作证?”
“高大人。”拓跋余不悦的看向高大人,眯眼道,“你怀疑我逼迫李御侍,假传遗诏不成?”
“老臣不敢,只是没有信物,只凭李未央一面之词,恐怕难以服众。”高大人不卑不亢的直视拓跋余,“总不能凭她一面之词就立新君。”
“是啊!”
“说得对啊!”
“是啊是啊!”
看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文武百官,李未央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有信物。”
李未央拿出魏帝临终前交给她的那块玉玺,解开黄布,露出里面那块属于一国之君碧绿通透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