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茹捻起一颗酸梅含在嘴里,听了蓉儿的话后更是低下头轻笑着,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枉我喝了那么多又苦又难闻的补药,如今我喜怀麟儿,总算是如愿以偿,陛下要是听见了这个消息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陛下与娘娘是有患难情分的,又是陪着陛下从皇子一路走来登顶天下的人,从前娘娘为陛下失去过一个孩子,现在又失而复得怀上了一个孩子,陛下原先对娘娘就有怜惜之意,现如今在内宫,除了中宫身份特殊的那位,只怕再无人可与娘娘抗衡。”
“是啊。”李常茹的眼神暗了暗,“只要我顺利诞下皇子,何愁留不住陛下,我和他之间有个孩子,就有了更加牢不可破的关系,叱云南是他心尖上的人又如何,生不出孩子就永远输我一步!舐犊情深父子天性,总有一天陛下会明白我才是他最好的选择,我才是他最值得爱的那个人。”
蓉儿将手覆上李常茹的手背,轻轻的握住,“会的,一定会的。”
“蓉儿,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李常茹双眼含泪,反手握住蓉儿的手,“你要陪着我生下皇子,陪着我斗垮叱云南,还要亲眼见证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地成为后宫第一人!”
“嗯!”蓉儿用力的点了点头,“蓉儿一定会陪着娘娘的!”
李常茹听见蓉儿的承诺,这才泪中带笑,身子往后躺靠在贵妃椅上,安心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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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有事启奏。”
“讲。”
“高阳王谋反一事,经臣调查乃高阳王身边的承德所为,高阳王实属清白,请陛下明察,释放高阳王。”
李萧然斜眼瞥了一眼高允,像只老狐狸似的站在文官队列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朝堂上的各种动静。
拓跋余闻言假装大吃一惊,装模作样的向高允询问:“有这种事?朕一定会好好的查一查。”
“柔然发来檄文,称陛下弑父篡位、同室操戈,正煽动各邦讨伐陛下。”
“柔然居然敢公然背叛朕。”拓跋余低下头冷笑几声,再抬眼时眼中已满是肃杀之意,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待朕攻陷柔然,定要他们一个都不留。”
“陛下,吐贺真可汗素来敬重我大魏,想来这次对陛下只是有些误会,若陛下能释放高阳王让高阳王对之晓以大义,吐贺真归顺是迟早之事。”
承安站在武将队列之首,听了高允这番说辞借口只觉好笑。事到如今还不忘救出拓跋浚,这高大人对高阳王倒是有情有义的很啊。念及于此承安更是不屑的笑出声来。
拓跋余像是听见了天大般的笑话,哭笑不得道,“释放高阳王?晓以大义?呵呵……高爱卿,若是你之前说这番话或许朕会动心,可是现在……”一想到拓跋浚如今的样子,拓跋余就忍不住想摇头叹息,他的这个侄子啊,最后还是没能熬过那封闭五感其二的刑罚,“众位爱卿,你们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