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的相识是一场酒会
不过是惊鸿一瞥,可他却记了数年
他记得那次酒会她穿了一袭粉色的长裙,荷叶褶褶,青丝随意披在肩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一场特别隆重的酒会,可她却穿的那般随意
终于,他在酒吧看到了垂头丧气的她,灯红酒绿的氛围藏不住孤独。
他记得她从来不来酒吧这种地方,因为太乱。
可是现在她却倚靠在吧台上,用酒忘情,他想她的心现在一定很疼,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聂万峰“小雨,别喝了,好吗?我们回家!”
他伸手想要去夺走她手中的酒杯,甚至如果可以他更想夺走她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音乐太响,她好像没有听到,没有理会。
汪雨“十年,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十年!可是为什么?”
汪雨从来没有这么失去过理智,粉色的西装沾满了酒渍。
深情本没有错,错得是她太容易相信人心,以致于在尘海里颠沛流离都心觉欢喜。
他终于再也秉持不住,略带粗暴的夺走了她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双手死死箍住她的双肩。
已是深夜的酒吧,平日应该人群拥挤,不知为何今日却少的可怜。
玻璃破碎的声音将汪雨的心思引了开来,她开始看着他,看着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如今却像落入凡尘一般,卑微如土。
聂万峰“汪雨,你在他身上付出了十年,那我呢?那我陪你的这八年,又该如何计算?”
他不是非要她来回报他对她的好,只不过他想让她看到,那么多年其实她的身边还有个他。
从前他觉得只要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好,便已是满足,毕竟如果以朋友的名义也许才能永远不分开。
可是后来,后来的后来,她遍体鳞伤,那种无从安慰的无奈让他崩溃。
那一刻他才明白,深情虽不及久伴,可久伴却不及勇敢。
汪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汪雨在他面前哭得很伤心,像个孩子一般。泪水将她眸上的妆微微熏融。
她在他面前从来不需顾及什么,她表现的特别想使劲挣脱他的钳制,挣脱这一份她早已知道的爱意,就像挣脱她控制不住想念邹凯的牢笼一样。
她画地为牢,他以情为笼。
他哭了,并没有特别大声,只是语气中带满了哽咽。
聂万峰“汪雨,难道仅仅因为我比他认识你晚了两年吗?”她越是挣脱,他便越是使劲,牢牢将她抓住。
爱情的迷雾太深,深到他觉得爱她都爱成了习惯。
聂万峰“明明我也很爱你,为什么爱不到结果!”
汪雨“那你告诉我,如何才能不爱他?”
聂万峰就这么看着汪雨,从她的眼里看到失落,看到悲伤,看到自己,那个一点也不像自己的自己,哪有一点点别人说的性情凶残,分明是温柔的渗骨。
他自问赢过无数次得黑白博弈,可却唯独在汪雨身上败了下来。
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她从来都看不见他,从来一颗心都只扑在他人身上。
往往有的时候,爱就是这么无理,无理的让人觉得过分。
人只要一旦爱上了,就再看不到他人的光芒,就只心中那一人挡住所有人潮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