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大功告成之后,看着小家伙在蒲团上睡了过去,他才慢慢松懈。
云深弯着唇角,开始收拾山洞里的杂物,把那些动物的尸体用草绳扎起来背到后山扔了。
回去的路上,云深从野地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萝卜,又摘了几颗果子。
仙乐悠悠醒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她躺在一个山洞中,云深点了柴火,在寂静的空气里烧的噼里啪啦,他坐在一旁烤火。
见她抬头,云深莞尔一笑,“醒了?”
仙乐动了动,发现身上裹着草药,此时还是动物的原形。
嘶——还是疼。
“别动,你伤的不轻。”
云深劝了她一句,忽而又皱起了眉头,声音低了低,“不是说好在云梦等着我就行了吗?我又不是不回来,瞧瞧你,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仙乐想翻一个白眼,又忍住了。
云深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句“毛毛躁躁”。
然后他起身,拿了一颗果子伸到她嘴边,“来,吃一口。”
仙乐看着眼前跟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果子,心情复杂,她好歹现在还是动物原形,吃这么大的果子合适吗?
云深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的格外开心。
仙乐:“……”
还在笑意中沉醉的云深,看见突然变成人形的女孩蹲在蒲团上视线与自己平齐,突然怔住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一句“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要随随便便化形”,仙乐冷不防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要多解恨有多解恨。
云深:“……”
仙乐:“你怎么不去死呢?”
云深回过神,有些无辜,声音也委屈了七分,“我死了你怎么办?”
仙乐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云深冷不防从身后拉住她,这一扯,身上两侧又疼了起来。
瞧她一副难受的样子,云深赶紧扶着她坐下,“好好好小姑奶奶我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你好好歇一会行不行?”
空气凝结了半晌,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云深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倔强的脸,后来仙乐被盯的受不了了,白了他一眼。
“我该叫你云深还是雅正?”
他笑了,“你叫我什么都行,云深这名字我倒是挺喜欢的。”
说完,云深想起来什么,道,“你怎么突然知道我了?”
仙乐拿了个果子慢悠悠的啃着,漫不经心,“小苹果说的。”
云深恍然大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什么来着?驴的嘴巴多大,说话都没个把门的!”
仙乐:“那你打算瞒我多久?”
云深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眼底映着点点星火,火星子噼里啪啦爆了半晌,他才开口,“我以为你第一眼就能认出我呢。”
这话听着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有些敏感,仙乐不去看他那泛着光的眼睛,别开眼神果断岔开了话题。
“找到剑了?”
“嗯,找到了。”
仙乐想起白天在清河打听佩剑的事情,于是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况说给他听,她困惑道:“我记得江善师兄他们的佩剑都是在清河找的,为什么我来打听没人知道?还说什么清河不出宝剑?”
“要不说你傻呢。”云深把手放在她脑袋上,又把她打了下去,“你问剑好歹也得找个修仙的小世家打听打听吧,你问一些屠夫有什么用,清河世代有屠夫,人人家里祖传一把杀猪刀,能问出来什么?”
话说的不无道理,仙乐听了听,话锋一转,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问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