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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惹出人情债

知否:时光笔墨

马车陆陆续续赶至齐家,大家安马备物,几番寒暄,这才都落了座。齐家里人逢喜事精神爽,京城里以冷美人著称的平宁郡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招呼完这位又去招呼那位,在宴席间穿梭不定。小娘子怕婆婆累着,刚想上去替换替换,却被齐衡止住。“母亲这般高兴,还是让她自在去,你又不能喝酒,上去凑什么热闹。”齐衡一边说着一边逗弄着燕云怀里的胖娃娃,时不时地回给小娘子一计笑眼,好似在说“你什么都不会,上去作甚。”

小娘子看着齐衡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敢大声嚷嚷,只得手上一拧,对着齐衡腰间冲来,齐衡躲无处躲,闷声受着,捏着儿子小肉脸的手疼的不得不拿开。小娘子从燕云怀里抱过儿子,呦呦两声哄着,没好气地压低声线对着齐衡说“我喝酒不行,那你去替啊,让母亲冲在前面,自己也好躲在这里。哼。”听罢此话,齐衡哭笑不得,两手一摊,脸带无奈。

这小娘子近日脾气渐长,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他一介文臣做不得和弱女子斤斤计较,可也着实咽不下这口气。他学着以前佯装生气不理她,可这小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学到了把戏,也学着他对他爱答不理。俩人憋着劲儿闹了总不过半日,每每都是他先败下阵来,哄着骗着,这才相安无事。

说来这事儿他觉着纳闷,可也不好与外人说。有次小娘子刚与他闹别扭,他心里烦闷正无处发散,恰巧顾廷烨约他樊楼吃酒,他便兴然前往。俩人在樊楼把酒问月,互诉衷肠,相谈甚欢。酒过半巡,俩人都有些微醺,齐衡的情绪明显也上了头,他实在憋不住了,就给顾廷烨说了些家事,闹着要顾廷烨给他想些法子。谁知顾廷烨只大笑了三声,趴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愣是将齐衡的耳朵给逼红了。

齐衡这次喝的比平日多,坐在马车里晕晕乎乎晃到家。小娘子早就等在门口相迎,哪里还顾得上埋怨齐衡的一身酒气,招呼了不为就驾着齐衡往内堂去。齐衡说什么都不肯走,晃晃悠悠地僵在门口,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不为小声问燕云他家公子都说了什么话,燕云也听不真切,只得摇头。小娘子离齐衡最近,她的官人此时正抓着她的衣衫,怎么都不放手。她没了法子,只得凑近了听,甫一听便吓出了一身机灵,暗道“又在说什么浑话,真是燥死人了。”

杨徽萱此时恨不得捂住齐衡的嘴让他不得出声,可手还没伸出去,她的步摇就挂在了齐衡的发冠上,任她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小娘子只得与齐衡头碰着头,小声安抚他说“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有什么话回屋里再说。”齐衡貌若听懂似地点了点头,对着小娘子的如莲花般清丽脱俗的脸蛋上就是一吻。这一吻不打紧,倒把步摇给解下来了。小娘子刚要松一口气,谁知齐衡反手就是一横抱,到最后成了他把她给送回了屋。

“我倒是忘了,可不能让你再喝酒,你一喝酒就似着了魔一样。”小娘子没给齐衡说话的机会,接着又是一句数落。孩子在她怀里已睡熟,刚三五成群的人过来相看,这孩子精神抖擞地撑了足足快一个时辰,这会儿子终于累的进入了梦乡。小娘子示意燕云将孩子抱回屋里去照看,自己稍稍理了下衣饰,说着就要上前接下清河郡主递给婆婆的贺酒。

不过酒还是被齐衡给抢了过去,他笑应着清河郡主的祝福,脸上绽放着春风般的笑容,从眼角到眉梢笑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令人如痴如醉。小娘子抬眼望去有几家的小姑娘都看呆了眼,她顺着她们的目光又细细打量起齐衡,可只觉得碍眼,心里怒道“好看的皮囊有什么用,人面兽心。晚上就会欺负人。”想着想着面上一阵潮红。一旁的清河郡主看出小娘子的不对来,笑着对平宁郡主打趣道“你们家大娘子直直地望着那边,可是看到了什么,这羞的脸都红了。”这一说不打紧,席间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向这边望来。齐衡如何不知他家的媳妇望着的是谁,那眼神生生能望出火来。可这在别人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模样,他们顺着清河郡主所指看去,哪里会觉得是贴着她站的齐衡,倒觉得像是不远处但有一定距离的小郡王赵旭。

宴席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对着这边不停地看来看去,有人还发出了一两声嗤笑,煞是难听。明兰和顾廷烨也在席上,眼睛转了几圈也知清河郡主有意调侃,他们二人不好说什么,只能对着周围人继续道“管她瞧什么,我们只管喝酒喝酒。”

顾廷烨话音刚落,齐衡却接了起来,他让不为给满上一杯新酒递给小娘子,朗声说道“可是生我气了?”小娘子摇头不知,齐衡笑了笑安抚她,又扭头对清河郡主道“郡主许是不知,我家大娘子还在气头上。近些日子我也有点心急,见儿子这么可人疼,总想着再抱上个妹妹,弄得她也有些害臊。刚看我饮酒,许是又想起昨晚,脸上闹了个大没趣,还请郡主莫怪。”

齐衡就这么把这些略带隐晦的话给说了出来,席间笑闹不断,仿若人人都目睹了那一片旖旎。小娘子更是羞的脸都抬不起来,整张脸像是被火烫过一般。明兰凑过去拉住她,对着众人道“快看看,杨大娘子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清河郡主见此也顺着来了句“是啊,都当娘了,脸皮也太薄了些。这家里家外的,以后还要你来当家作主,可不能这么脸皮薄。”

“哎呀,你快别说她了,她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这丫头年纪小,比不得衡儿哥没脸没皮的。”平宁郡主见息事宁人,也乐得接上了一两句,想错开话来。不过清河郡主好像没打住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怎么,我这年过半百的人了,还不能说你们家大娘子几句了。”

平宁郡主自小和清河郡主不对付,渐渐年纪大了也就放下了不少,这时话说到这里更清楚她有意刁难。她打小就受先皇和大娘娘的喜爱,耀武扬威惯了,彼时让她拉下脸来给清河郡主赔不是,说些谄媚的场面话,她可做不来,一转眼就拉下脸来。清河郡主见平宁郡主不应声,心里自是洋洋得意。她本是不受宠的王爷生的庶女,嫡女长姐故去,因大娘子垂爱给要过来养,这才受了恩惠,封了县主。后来平叛逆党叛乱,她的夫家也出了些力,官家体恤他们家,这才给她抬成了郡主。可今非昔比,她夫家家道中落后,还是她力挽狂澜,时时贴补,这才稳住人心。她与临川公主向来交好,临川公主没少给她从旁助力,眼下临川公主最得宠爱,一门两虎将,手握兵权,她也自然跟着水涨船高,成了满京城最尊贵的清河郡主。

“我说你真是越老越糊涂……”清河郡主见平宁郡主久不应声,便又想当面数落她,好争回儿时的一口气。可话还没说完,小娘子就接了话,清脆明朗的声音很是好听,转眼就盖过了径自说话的清河郡主“刚是晚辈的过错,表现得太不得宜了,让大家看了笑话。自罚一杯。”说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对着众人晃了晃手里的空杯,又道“还好今日祖母不在席上,若是让她发现了我这般被人笑闹,准是要对我耳提面命一番。”小娘子边说边环顾众人绽起笑容,眉眼间的伶俐似一阵扫堂风穿堂而过,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众人听此,心下了然,这齐家大娘子把庆宁长公主都搬了出来,想是没有向清河郡主低头的意思。她说的礼数周到,可话语间却全是犀利。她的祖母是谁,是当今官家的亲生胞妹,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岂是一个郡主比得了的。她这句话有着数代家业积攒下的锐气,她是想让人明白,她的祖母是庆宁长公主,她是她的嫡孙女,也只有她祖母才能教训她。

转瞬间,席上就有不少人低头耳语,小郡王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微微皱眉。有人说“这杨大娘子未免也太胆大妄为了吧,这不是给清河郡主没脸吗?她祖母又如何,庆宁长公主那事要不是官家垂怜,他们家哪里还能平安无事。不说别的,就那一条人命,他们不背谁来背。”可又有人说“糊涂,你难道没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小娘子这话众人都听明白了,清河郡主又焉有不知之理。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小娘子就要骂起来。平宁郡主见此拦在小娘子前面,昂着头对着多年的老对手,丝毫不示弱,“庆宁长公主近日进宫休养没法来席,若是来了,她该是比我更疼这孩子。自家的孩子自家疼,你说是不是。”

“我说,萱儿,你这动不动就害臊的毛病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改得过来,别说是长公主了,若是今日皇后娘娘在,她也得说你两句。”小郡王举杯走来,他对着齐衡碰了碰酒杯,立在小娘子身侧笑语。清河郡主一见小郡王发话,又搬出了皇后娘娘,当下就不敢再言。小郡王也是摸爬滚打长大来的,这场面见得多了,应付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只见他不疾不徐地喝上了一口,眼神凌厉地撇过众位,嘴角微微勾起一些弧度,用不大但却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道“平宁郡主说得对,自家孩子自家疼,要是被人欺负了去,你祖母疼你爱你自不必说,养你那么多年的皇后娘娘也断不会善罢甘休。”一句话压得众人哑口无言。

赵旭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想的是另一番话,他多想对着小娘子说“别怕,萱儿,有我在。”可为今这话他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他的眼神里喷出精光,似有火在燃烧,那是压抑已久亟待喷涌而出的火种。他在筹谋,在等待,他等着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天。齐衡眼瞟过赵旭,从他眼神中读出了平日他不曾有的恨意,怒意和狠辣来,这让他觉得震惊,看着眼前的他,他能够想起那些时日的自己,可后来左右自己是疏解了过去,可他能不能走过去,未可知。齐衡不自觉地搂紧了身旁的小娘子,他突然觉得也许还有更大的挑战摆在他们面前。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了众人的兴致,大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恢复了自然。大家说着笑着,庆贺着齐家的大喜事。有人满怀欣喜,有人不过是表面功夫,还有人背地里鄙夷嘲讽。但在面上,大家还是一团和气,都是手足,都是宗亲,都是故交。

席上的陆雨霏和陆佳宁也目睹了这一插曲,回程的路上,陆雨霏担忧地瞧着装作无事的陆佳宁,她瞧着妹妹还对她抖机灵,甩包袱,讲些无关痛痒的笑话,心里就像针扎一般地刺痛。这妹妹比不得旁人,她从小看着长大,别人许是不了解,她还能不知道。这小姑娘最会藏心事,越是装作毫不在意实则却百般在意。她们的母亲亦是公主,她们虽不曾得幸养在宫里,可也进宫过几次。小郡王和杨徽萱自小长在一处,玩在一处,原以为不过是少年情谊,今儿整个儿看下来却觉得怕不是这么简单。她也有过少年爱慕,最见不得那种灼热的眼光。她今儿越看越觉得心慌,活脱脱地能从小郡王的眼神中看出当年的自己。而这样的眼神她也从她妹妹的眼神中见得了。那炽热地闪着光亮的眼神正向着小郡王而去,没有半点迟疑,没有半丝作伪。在多少旁人见不到的地方,在多少少了光的暗处,她都能感受到那双充满温度的眼睛,那双被爱蒙蔽了的双眼。她终于明白,原来她们都错了,她的妹妹从不喜欢什么父亲门下的寒士书生,她喜欢的人高高在上,能到多高她不知道,但她想终将会很高很高。

回程路上心事重重的不止陆家,江家也不好过。临川公主旧疾犯了没法前来,她的女儿听说小郡王也要来,便央了母亲过来。她从小就得人称赞,说她懂礼知礼,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与小郡王说上一两句话,可谁知却被他一句不宜礼数给堵了回去。宴席上,她看着旁人觥筹交错,早就没了兴致,跑到了花园里赏花去了。大厅里发生的一切,她也是后来回席听小丫头说的。她虽然气闷小郡王相帮杨徽萱,可也觉得清河郡主恼人,非要在人家大喜之日给别人找晦气。不过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人给教训了回去不说,还白白失了她母亲的脸面。回了家去,她把此事一五一十地都告予了临川公主。临川公主一脸慈爱地瞧着她,问道“你想不想嫁给小郡王。”

“我……”江雨柔退缩了,她今日见到了小郡王的冷脸,她有点害怕面对这张冷若冰霜、毫无表情的面庞。那不是她印象中的如三月和煦春日的少年郎。

“母亲要你一句真话。”临川公主气女儿的不争气,怒道。

“想。”江雨柔咬咬牙说出了心里话。这让临川公主满意极了。

“如此这般,就对了。柔儿,你要记住,万般时候都不可轻易退缩,你将来是要当皇后的人,得拿出正宫皇后的范儿了,听到没有?”

“母亲……你是说?”

临川公主闭上眼睛默默点了点头,回应了江雨柔心中的猜想。“从小母亲告诉过你什么?又教给了你什么?”

“女儿明白。”江雨柔如何不知,从小临川公主就教给她为后之道,那《女戒》、《女则》等更让他背了无数遍。“记住就好,好在你眼光不错,识得了慧人。”

“母亲可有法子?”江雨柔焦急地问,今日小郡王的态度无异于向她泼了一盆冷水,她觉得此生嫁予他是无望了。

“眼下就是再好不过的法子。”临川公主神秘一笑,高深莫测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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