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家里的人说,最近出了件大事。”
“我也知道……”
“跟十几年前的‘咒禁物忌’一样。”
“不是说那个婆沙罗已经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那现在这些被诅咒的阴阳师被谁处理了?”
“不清楚啊!之前都是‘律’,现在‘律’已经解散了,天若家家主现在也不在岛上,听说在执行任务时,失了手臂。估计这件事,不会由他们处理了。”
“我听说是鸬宫家……”
“对对对,整个阴阳盟也就他们家行了。”
“呵,现任十二天将‘贵人’可能连至亲都能杀害,杀几个陌生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当初鸬宫天马当上家主时才七岁,看来这心狠手辣是天生的了。”
“也是,这人可真可怕。”
“是啊是啊……”
一群人聚成堆,围在一起讨论着。
“哗~”一桶水向他们泼去,几个人扎了堆,无一幸免。
“谁啊!!不想活了!”
“高山雅歌,你是不是有病。”
“你在发什么神精。”
雅歌手中拎着水桶,身体不受控制的擅抖着,眼眶红的吓人。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语气生冷,冷若冰霜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这些事情,她不知道,天马也没有说过。
他习惯性的将世间的美好,展示给雅歌看。他将人间的黑暗,都由自己承受。
她的天马
她的‘贵人’
她的爱人
在黑暗中,阴阳师是他的枷锁,讽刺的人言是他的铁链,让他无法挣脱。
“哈?嘴长在我身上我想怎么说怎么说。”
“我们又没有说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连至亲都能狠下杀手,死后一定会下地狱。”
“哗~”又是一桶水。
“哗~哗~”又来了两桶。
“嘴给你们洗干净没?”寒柠将水桶放在一旁,拍了拍手。
恶心……
她看着这几人,从心底厌恶。
现在情绪激动的雅歌,让她有些困惑。
在与雅歌几天相处下来,发现她并不是他人口中的清高。只是性别慢热,有些不善交流。
是不会因为别人几句对陌生人的诋毁,让她的情绪有这么大的起伏。
这其中还有什么原因呢?
“没洗干净要不要再来一桶。”辘轳道。
“我这还有一桶。”茧良在一旁说,她的手没有他们快。
“鸬宫一族是为了人们的安全,没有谁愿意手上染满亲人与战友的鲜血。”红绪严肃道。
是啊……明明是为了世人,却成了世人背后的谈资。
雅歌眼前闪过天马在睡梦中被梦魇围绕时的无助,拖着一身伤回来,疲惫的他。
这如同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雅歌的心脏。
令她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