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慕容棠做了很久之前的梦,她总觉得若爱一个人,就是要掏心掏肺的对那人好,上辈子她做到了,她爱上一个男人就是到死也未松手,死在男人怀里,那个男人哭着落泪,生不如死的表情,就好似杀人的毒酒逼着她饮下的这件事与他无关,怎么可能无关呢,这个男人姓赵名玉峰字阿泽,是当朝的皇帝,曾经的太子,九五至尊,按理说与她这等的富商起家的官家小姐少有交集,怎奈一个男子步步为营,那时候,她名海棠,他说,海棠花好,艳美,就像他的头发一样,红的耀眼,起身慕容棠不喜欢海棠花,也不喜欢红色,但她还是爱上了那个不该爱上的红发男人,甚至直到最后,她仍爱他,哪怕他想要这个名海棠女人去死,秘密太多,总是会觉得没有什么能保密的人,阿泽与她,终究是要如此因过错而错过了,至于是谁的过错,慕容棠的此生已倦了,她也没有什么兴趣去寻他,找他问得明白她只想躲得远远的,装疯卖傻,偿还她的罪孽,补完上辈子的恶债。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总有无数的欲求,慕容棠重生时听着府上老太太的念经声突然感悟觉得世事无常,人生苍老的尽头,不是死亡而是无欲无求的时候,她笑得十分释怀,她可悲自己的身世又可叹命运多舛的让她重来,就好似一辈子的恶定要两辈子的债才能还清似的,如今,她要回去看看那个赵玉峰,不是她的阿泽,只是当朝的皇帝,赵玉峰
赵蛮搂着她,她缩进男人怀里,感觉很安心,罪恶的安心感,她在想赵蛮是如何发现自己不是慕容荷的,也在想这场棋局,到底谁是棋子谁是主子,可惜一切都是朦胧的雾,她脑海里还有前世皇帝的宠妃媚儿的娇态,那个女人在她面前微笑如芍药般刺目,她说“你终究是要走的,姐姐要走,妹妹怎么能不送送呢”这画面本该让人带着战栗的愤怒与恐惧,但慕容棠只觉得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无趣,为虎作伥,狐假虎威的货色还不值得让自己多加推敲,但最后必要太子妃死的局到底是什么,慕容棠到今世也不知道,只得是走一步看一步,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和一个九死一生的人总是会有很多的胆量与联系,所以慕容棠并不害怕,她甚至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