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家庭聚餐上，唐一白端着蛋糕从厨房走出来，烛火在奶油上跳动，映得客厅暖融融的。十岁的唐羽曦率先拍手：“爸爸，今天是谁的生日呀？”
“不是生日，”唐一白放下蛋糕，走到云朵身边，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是给你妈妈的‘补求婚’。”
云朵愣在原地，手里的果汁杯微微晃动。唐羽曦趴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圆圆的：“爸爸，你以前没求过婚吗？我同学说爸爸妈妈结婚前都要求婚的！”
“三年前求过，”唐一白抬头望着云朵，眼底满是温柔，“但那时候太匆忙，没有蛋糕，没有蜡烛，连枚像样的戒指都没有。现在，我想补一个正式的。”
“你忘了？”云朵笑着弯腰扶他，“我们六年前就领过证，婚礼也办过，羽曦都十岁了。”她的指尖触到他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当年婚礼上戴过的红绳印记。
唐一白却没起身，固执地将戒指举到她面前：“正因为有过一次，才知道要更用心。当年我忙着训练，婚礼是你和阿姨操办的；求婚是在训练基地的宿舍里，我连束花都没准备。”他转头看向唐羽曦，“曦曦，帮爸爸一起求妈妈好不好？”
“好！”唐羽曦立刻跑过来，拉着云朵的衣角晃了晃，“妈妈，你就答应爸爸嘛，爸爸准备了好久呢，昨天还偷偷问我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戒指。”
云朵看着眼前的父女俩，眼眶微微发热。记忆突然闪回六年前——简陋的出租屋里，唐一白穿着训练服，手里攥着一枚银戒指，紧张得手心冒汗：“云朵，我现在没什么钱，但我会好好训练，以后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愿意嫁给我吗？”当时她笑着点头，觉得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后来他们办了简单的婚礼，邀请了双方亲友，唐一白在婚礼上承诺会永远对她好。再后来他遭遇禁赛，她出国深造，短暂的分离让这段婚姻蒙上阴影，直到三年前重逢，才重新走到一起。
“以前觉得有你就够了，”唐一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现在才明白，该给你的仪式感，一点都不能少。云朵，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我想娶你的心从来没变过。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唐羽曦举着手机，认真地说：“妈妈，我帮你们录像，以后等我长大了，也要这样求婚！”
云朵看着唐一白眼底的执着，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笑着伸出手：“我愿意。”
钻戒套进无名指的瞬间，唐羽曦欢呼着扑进两人怀里。唐一白起身抱住她们母女，在云朵耳边轻声说：“谢谢你，当年没放弃我，也谢谢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
“傻瓜，”云朵靠在他肩上，“有你和曦曦在，就是最好的日子。”
饭后，唐羽曦翻出家里的老相册，指着婚礼照片叽叽喳喳：“妈妈，你当年的婚纱好漂亮！爸爸那时候好瘦呀！”照片里，云朵穿着洁白的婚纱，唐一白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两人站在简陋的舞台上，笑容却比阳光还灿烂。
唐一白从身后抱住云朵，下巴抵在她发顶：“等曦曦放暑假，我们去拍套全家福，补上当年没拍的婚纱照。”
“好啊，”云朵笑着点头，“还要带上曦曦，拍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求婚照。”
客厅的灯光暖黄，老相册摊在桌上，记录着岁月的痕迹。迟到的求婚没有多么盛大，却藏着十年时光沉淀的珍惜。从当年出租屋里的仓促承诺，到如今满是烟火气的正式求婚，变的是仪式，不变的是彼此眼里的爱意。
唐羽曦趴在地毯上画全家福，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唐一白握住云朵的手，指尖的钻戒与当年的银戒指印记重叠，像是时光给出的最好答案——兜兜转转，幸好还是你们，幸好爱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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