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几个弟子把丁隐带下去后，另外一个外门弟子便慌张来报。

他站起身，噬魂在手里转了几个圈，眼中坚定，朝着门外的魔教大军攻去。虽然这一路而来，自己和魔教早已纠缠不清，可是正邪之分，他还是清楚的！

远处秦无炎远远便看见了奋战的张小凡，推开所有人来到他面前，嘴角依旧带着那副似笑非笑的嘲讽之意

秦无炎（颜烈）“真可惜啊，宇文拓不会来了”

张小凡“你什么意思？”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他。

秦无炎（颜烈）“上次那件事可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秦无炎毫无顾忌的大笑着“喜欢吗？”

张小凡“你”张小凡愤怒的瞪着他“为什么？”

秦无炎（颜烈）“不是为了你吗？你不是喜欢他吗？”秦无炎大笑着，“得知真相的感觉如何？真是可惜啊，他看不到你这幅样子”

秦无炎（颜烈）“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他继续开口，不等张小凡回答便自顾自说了起来。

秦无炎（颜烈）“都是你的师父啊！你那爱你至深的师父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着，便飞身后退着离开。

他回神，一转头便看见首座那把巨大的诛仙剑朝着他落下，他翻身躲开，再回头便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首座居然要杀他？

张小凡“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叫着，眼里隐隐出现冒着黑气的红光“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正义？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他像是疯了一样大杀四方，所到之处无一不见了血。

田不易痛心的望着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缓缓闭上眼。诛仙剑出鞘就必须见血，可是谁又有这个慈悲去为那可怜的少年祭剑！

剑身最后还是落了地，只是气息不稳，周围一片区域无法靠近，张小凡似乎恢复了神智，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诛仙剑叹口气。起身拜了拜元气大伤的首座。

张小凡“我要见惊羽”他这么开口，便被带着去了后山的佛堂。

张小凡看着满身素衣闭眼打坐的少年，他轻轻开口“惊羽……”

林惊羽少年回头，一脸的喜出望外“小凡，你回来了！”

张小凡“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把你害成这样”他低头道歉，听陆雪琪说，林惊羽被苍松废去了全身修为，在后山佛堂修身养性。

林惊羽“不，不怪你”林惊羽慌张的反驳“小凡，我……我甘愿的！

他早就知道丁师叔把焚寂煞气引入他体内的事情，也知道小凡夜夜梦中的那个逍遥是什么来历，只是他心甘情愿，只要能为他做一点事情。

林惊羽“小凡，我……”他欲言又止，那句话憋在心里太久，他总觉得，再不说出来，就会成为遗憾。

张小凡“惊羽，我是来道别的，以后要好好修习，给我们草庙村争光啊！”他微微一笑。

林惊羽“道别？去哪？”他怔怔的开口，却问不出所以然，只能傻傻看着那个少年转身离开，那个背影，让他有种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错觉。

张小凡“师父……”张小凡看着被锁住的丁隐，失神的开口。

丁隐“小凡啊……”丁隐长叹一声，本来墨色的瞳孔变成血色，他仿佛还是当年那个不苟言笑却宠他爱他的那个藏书阁长老。

张小凡“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执念太深的话，会生心魔”他苦笑着摇摇头“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呢？”

丁隐“是啊，我在干什么呢……”他轻轻开口，仿佛回忆着过往。

张小凡“……师兄”

他缓缓开口，前世的记忆早在那次疯魔便苏醒过来，就像前世那样，虽有遗憾，并无后悔，只是他的师兄，那个陪着他长大，心怀天下的天墉城掌教，如何能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呢？

张小凡“小时候在大竹峰，田师叔曾经告诫过我，不要只专注于报仇，入道的要诀，是要记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会劝首座放你下山，只是赤魂石之力会被祛除，我希望你能作为一个平凡人活着……”

他没有给丁隐反驳的机会，便转身离开，这一世从一开始便是个错误，既然如此，便让他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丁隐长长的叹了口气，执念，心魔……他早已忘了当初自己的模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