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
夜黑风高。
从扫大街的大妈那里知道了徐府的位置后,徐熙智摩拳擦掌,想开始实行自己的大计划。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挑了晚上好下手,没有的事。
纯粹是因为大妈拉着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个多时辰,从他的名姓一直问到家里的人,跟盘问户口一样,他心虚的编了又编,一个穷苦人家的妇女带着孩子逃难过来,母亲因为过度操劳吐血而亡,自己苦苦支撑着活下来的半大小子的故事讲的绘声绘色,把大妈感动的眼泪涟涟,竟然还想把孙女嫁给她。
徐熙智以自己去年过年回家被催婚的经历为鉴,知道大事不妙,找了个借口开溜,这才逃离了盘问。
“徐熙智”已经被下葬两天了,即使他的尸体不在,但是他的好弟弟和好母亲还是哭着给他下了葬。
夜还不深,徐熙智钻过狗洞进了徐家,隐隐的能听见下人们来来往往的说话声和各种各样的嘈杂声,一个闪身,他躲进了花园的草丛里。
路过的丫鬟端着茶具皱了皱眉,还有几分恐惧和敏感的看向周围,“流光,你刚才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怎么了?没有啊?”叫流光的小丫鬟疑惑的问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说,“郁郁,你可别吓我,我害怕,我听我表哥说,大少爷是冤……”
“闭嘴!”郁郁猛地用另一只捂住了流光的嘴,差一点打掉了茶盏,心有余悸的看着四周,然后呵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快走,晚了夫人要责怪了。”
“流光,你怎么了?”捂着流光嘴的郁郁发现自己对面的女孩站在原地僵住了,身体微微的发抖,两只眼睛死瞪着后方,出言相问,又顺着女孩的目光看了过去。
“啪”的一声,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本来自从那场大雨后天气就喜怒无常,此刻又突然阴了下来。
有风起,月光和蒙蒙的雨雾遮挡了视线,让人看东西都看不真切。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惊破天际。
徐熙智站在石头上,看着被自己吓跑的人,摸了摸鼻尖,看了一下草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冷血动物,小心翼翼的远离了蛇,然后才撒开丫子跑了个没影。
本来他在草丛里趴的好好的,突然出现了一条蛇,逼不得已他才跑了出来。现代社会里也没什么猛兽飞禽,徐熙智自小最怕的就是蛇,又凉又滑,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且这种东西神神道道的,蒙着一些神秘色彩的东西不论是神鬼还是邪物,总是让人害怕的。这蛇据说就有那么点灵性,更不用说大多数还有毒,徐熙智自小就敬而远之。
不过也没什么好懊恼的,他本来就是回来吓唬吓唬他们这群人的,只不过是提早开始了而已。至于躲起来,废话,不遁走等着那个已入修途的弟弟看出来啊?况敌明我暗,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