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出门烧香遇到老虎山二当家土匪袭击,被一“贵人”所救。
原来贵人正是死里逃生回来的柳天赐。他化名赵锁,成了老太太的座上宾。
此时柳天赐在赵宅突然出现,让徐凤志很错愕,因为她已经慢慢接受赵元庚了。她的心再次被搅乱,她陷入愧疚,自责中,跟赵元庚之间的距离又忽远忽近起来。
赵元庚对柳天赐身上的疑点并未提及,而感到徐凤志对他竟有说不出的疏远感了。
一天,当赵元庚摸着徐凤志的肚子对柳天赐说:“兄弟,给我儿子当先生,成嘛?”
柳天赐点头,然而眼睛是红的。而徐凤志竟低下头,不敢看柳天赐。
赵元庚心里的疑窦加重了。
柳天赐给徐凤志上了几天的课,柳天赐故意把海棠夹在两人中间,徐凤志看到柳天赐憔悴的、通红的眼睛,明白了他的想法以及他要做的事,她想要劝柳天赐,却
被赵元庚先发了制人。
某日当柳天赐给徐凤志讲儒学的时候,徐凤志看着柳天赐的脸,往事浮现,愣了神,而一旁的海棠却听得很入神。
赵元庚突然来到上课的厢房,看见他进来,海棠和徐凤志先后站起身,“旅长。”
“都坐下。”赵元庚按着徐凤志的肩膀让她坐下了。
柳天赐停讲了,没有对赵元庚施礼。
“赵先生到底是文化人,瞧我们家凤儿听得多认真。”
“赵旅长说笑了,圣人语句而已。”柳天赐谦逊佯笑。
“是不是还有这句,叫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赵元庚一字一顿,吐字清楚。“这是谁说的来着?”他看向柳天赐,笑着问起来。
“孟子。”柳天赐皮笑肉不笑,放在背后的手却捏成了半拳。
“哈哈,其实我老赵识的字儿也不多,是看见了赵先生,特地自个儿找书翻的,还就是这句,每个字儿我都认得。”
“哎呀,你说孟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赵先生?”赵元庚轻蔑地问柳天赐。
“咳咳,男女之事在下不便多说。”柳天赐侧着身对他拱了拱手。
“是不是这样啊?”赵元庚说着就抱起徐凤志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旅长……”徐凤志猝不及防。
“嘿嘿,这不是活学活用嘛。”赵元庚抱着徐凤志不肯放她下来。
柳天赐放在背后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赵元庚,你个王八蛋。”心里骂了起来。柳天赐只得强抑怒气,背过脸去。
赵元庚放了徐凤志下来。“哎呀,到底是孔孟之道,讲究。”说着走到柳天赐身旁用力拍了一下他肩膀。柳天赐没有说话。“继续讲吧。”话音未落赵元庚已大步出了门。柳天赐半低着头,斜眼瞥了一眼跨脚出门的赵元庚。
徐凤志咬着嘴唇,不敢面对柳天赐的眼睛。而海棠则催促柳天赐讲课,他掩饰了羞恼,松开背后的拳头继续讲了起来。
入夜,赵府书房前,赵元庚问柳天赐:“兄弟,我们家凤儿还好教吧?”
“好。”
赵元庚眼睛一斜,“听说,她还给你纳了一双鞋?”
“是。”
“行啦,柳家先生柳天赐。”
“既然你已经认出了我,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柳天赐的枪口对准赵元庚。
赵元庚眼睛未曾有过闪躲,“书生动了枪,得有多大恨呢?”
“杀父杀母之仇,夺妻之恨!”
赵元庚转圆了眼睛,“行,我欠你一道,不过,会抠扳机吗?”
说着,肖四带人冲出,成包围之势。
柳天赐惊慌,一时枪口略微偏转,毕竟数十把枪对着自己,他的手还是不住地抖。他强抑惊慌,拨正了枪口,眼神单一,只有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