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来到花园,漫不经心的四处瞅瞅,没有发现宁宇安的身影。大一时间兴趣盎然,在这小小的花园中走了起来。
天的旨意般,顺着记忆,走到了一棵老槐树下。
怎么形容呢?枝繁叶茂?不合适。
邬童摇摇头道,正在他感慨的时候。背后飞来一脚,直踹的他往前趔趄了几步。
正准备发火,扭头一看,发现是宁宇安。拳头攥紧了几分,宁宇安则还是不依不挠,又起身一脚,邬童也不敢拿手去挡,硬生生的接受了这一脚。
一脚下去,那股疼痛又慢慢在他脑袋里开花,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猛。他用牙紧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的拉扯着头发。
宁宇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上前迈几步,一手扯住了邬童的头发,膝盖猛地向他肚子一击,又被宁宇安紧紧抵在树上,玩味的说道:
宁宇安夜昂,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了?
邬童属下不敢……
宁宇安不敢?没经过我同意,私自动手!不看我眼色,擅自行事!
宁宇安还称爷?哼,今天我就让你爽一把!
话毕,掰起邬童的胳膊就来了一个过肩摔,还没等他直起身来,就朝着他的膝盖一脚踹过去,让他直直的跪在了草地上。
宁宇安跪下!
邬童愣了几秒,服从的记忆和痛苦的感觉,让他缓缓放下了另一条腿,跪在了他的面前。宁宇安用手缓缓抬起他的下巴,凑过去轻声又不乏邪恶的说道:
“夜昂,乖乖的听话,跪在这别动哦~”
由于头痛欲裂,宁宇安说的话似乎只是朦朦胧胧,冷汗顺着他的脸,一颗颗滑落下来,腥甜也止不住的从他嗓子里涌出,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才将这股味道按回来胃里。
谁知,这一切都被来寻找夜昂报仇的班小松和尹柯几人尽收眼底。
班小松伊…伊柯,我,我,我没看错吧?
班小松快快快,掐我一下。
尹柯是真的……
焦耳不会吧…这家伙刚才那么刁蛮,现在被别人收拾的服服贴贴的?
尹柯那让邬…夜昂,跪下的是谁啊?
班小松他戴着帽子,看不清。
似乎是宁宇安早早的计划好了这一切,拍拍邬童的脸,便转身而去。
班小松这算不算欺凌啊?要不要打110?
班小松一脸担心的说道,他不是在关心夜昂,只是在关心那个与邬童一样的人……
见那个带着帽子的人远去,伊柯拉着班小松他们就向“夜昂”那边跑去。
而这边,邬童见宁宇安远去,疼痛爆发到了极点,他用单手撑着地,用力地攥着掌中的青草,一手捂着头发出一声闷哼……
视线已被汗水弄得朦胧,只是模糊的瞧见了几个向他跑来的身影,他想起身,但想起宁宇安的话,再加上刚才一顿猛打,身上已经隐隐有了血迹,力气也被这钻心的疼消耗殆尽,但还是凭借着一口气咬牙坚持着……
班小松夜昂,你没事吧?
邬童滚!
班小松你这人…!
尹柯刚才是谁?他为什么要打你?
还是尹柯比较冷静,默默的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邬童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邬童叫你们滚啊!
焦耳我看就是太招人恨,被别人修理了一顿。
焦耳在这小声嘀咕着,不料邬童猛一抬头,一拳就冲着他的肚子打了上去,但胖子也灵活,顺势一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邬童不敢起身,只是满眼不屑地瞅着焦耳,焦耳迅速向后退了几步,拍拍胸脯说:
“多亏我闪的快,要不然小命不保。”
班小松一愣神,冲过去扶焦耳,尹柯慢慢蹲下来,看着邬童的眼睛,竟看的邬童有一些不自然。
邬童看什么?
尹柯你为什么不起来?
邬童你不配知道。
说出这句话,好不容易减缓了一些的疼痛,又卷土重来,似乎这些话是背着良心的违心语。
见邬童不为所动,又看见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身上伤痕累累。便战起来拉着邬童的胳膊,让他站起来。这时邬童的腿早已麻木,狠狠甩了下胳膊,将尹柯摔倒在地。
班小松夜昂,不要太过分了!
还未等他回答,宁宇安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宁宇安哟,打架呢?
宁宇安夜昂,你怎么在这跪着呢?还有你们几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幅慈悲的面孔,真是让人不相信都难。
焦耳连忙拍拍宁宇安的肩膀,把整个事情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总之一切矛头都指向邬童。
宁宇安笑笑,看似温柔的眼神其实暗藏凌厉,一句温柔又不失威慑的话:
宁宇安夜昂,很好了,起来吧!
邬童不敢违抗,艰难地用双手撑地缓缓站起身来,踉跄的走过宁宇安身旁小声的说了句:“谢主人……”
宁宇安还是勾勾唇角,对着身旁的人说了句“快上课了,回教室吧”便也慢悠悠的跟在邬童的身后离开了大家的视野。
尹柯和班小松对视一眼,似乎肯定了一个答案:
宇安,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