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去哪儿?”
洞里的水很清,能照出人的影子,正的影子。
栗子这水可真奇怪啊
你!?
“栗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轮到那人歪了歪头“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大家…陶老师尹柯!”石廊的另一边发出叫喊传来急促的脚步。
前面的几人摆出要战斗的架势,那团黑影逐渐靠近光源时才发现,一个全身黑不溜秋头发跟鸡窝一样的男人。
栗子激动的想要上前,被焦耳圈了回来。
“你你你!我们可有夜昂劝劝你离远点!”
黑不溜秋的人更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捧起地上的水就开始洗脸,再次抬起头,依稀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小松”尹柯木纳的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是朋友的专属记忆,红质有些不满的捏紧了尹柯手心。
“你是掉煤队里了吗?”
解释了半晌,才搞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我不知道。
洞里的微风把栗子的眼角吹得湿漉漉的,眼里的红血丝像极了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我一直跟在你们身边,但跟的人好像又不是你们。我很恍惚他们披着和你们一样的面皮却能轻松的把嘴咧到后脑勺。我只是睡了一觉就又回到了这里。”她说。
权泉衣领上银色的徽章在火光下露出崭新的一角。
他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你可能处于一个二维次幂和三维交界的假象处,简单来说从头至尾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活在了一个梦里一个真实的梦。”
镜像世界,说白了,就是你照镜子时镜子那一端的你。
虚伪且无奈,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你的动作,当你转过身的时候,它就会朝你笑然后悄悄的把你拖进镜子。
想不通,出不来。
班小松倒平常了很多,这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也是这些天来躲躲藏藏的结果。
夜昂你们现在手里有几颗铭石?
他切回正题。
陶西算上刚得的三块。
陶西把石头掏出来,顺便拿出了收集了一路的紫色碎片。
“橙黄绿……我们这有一颗蓝色还有两颗大家加油。”
回来了两个人,洞里气氛自然要活跃不少,越来越寒冷了,干脆叫停队伍原地休息。
周围用石粉铺了一圈,再用干稻草在外铺了一层,中间升起一滩火,几人凑成一团抱在一起也就草草睡一下。
容仙伸出修长的手,虚无的影子里很清晰的看见火的飘摇。
时日不多了“仙儿姐姐快来睡觉了!”一位不知名的女生喊到。
这是她新交的朋友,听她们说外面有很多漂亮的口红包包化妆品,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看看,现在那里没有将军没有戏子,没有满朝文武没有明争暗斗扬花暗柳了“真想去看看那大千世界”她想。
容仙小心翼翼的将手藏进袖子里,要是被那小姑娘瞧见了,准是要像个狐狸一样委屈巴巴的。
夜昂有些犯困早早睡下,倒不如说是因为权泉在他身边省心。
火光摇曳着在夜昂的脸上时隐时现,权泉的胸腔紧了紧,像时被千万把刀剜心的样子。
带着‘亚纶殿下’的勋章,从他口袋里滚了出来,尖尖的棱角却像球体一样滚向黑暗。
权泉小心翼翼的站起身,生怕自己的鲁莽惊醒了他。立足了很久,见他呼吸再次均匀起来,才悄悄向外走去。
驻足,徘徊,弯腰,伸手,刚触摸到勋章的那一刻,黑暗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就让他一个踉跄。
黑影渐渐浮现,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轮廓。
“几年不见,小子精干了不少。”
“lee调教的不错嘛。”
那个男人说。
“那还不得感谢您的伟大发明。”想到这权泉的脸色就愈发暗沉,就是因为这种药,他才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刽子手。
黑暗中男人像是动了怒,一团周围布满黑气的拳头向他袭来。
也顾不上胸腔的窒息感,权泉抽出长刀与男人抗衡,奈何力量太过强大刀抵在肩上划出一道血口。
像是很多年前那样,男人的嘴角带着疮痍的笑。
他又想起了17岁的冬天,举足无措的恐慌感。
一年又一年,陪伴他的只有无奈与恐惧。
称男人分神,权泉飞出袖子里的长针,猝不及防的割掉了男人的几缕头发。
头发碰到地的瞬间化为一阵黑雾消失不见。
“够了!我没心思陪你在这玩过家家!”
他奋力捏紧拳头,嘴里念叨着什么咒,权泉的胸腔又像排山倒海一样疼了起来。
“看来lee说的对武力才是让人臣服的最好方法。”
巨大的力量冲击着权泉压着他往下跪,可即使额头上逼出一层薄薄的汗,嘴唇咬的发紫,他也拼命的站着。
“我他娘的今天就算死,也不会屈服于你这种家伙!”
男人冷冷的笑了一声,一松手权权像是得到了释放,扶着山壁喘着粗气。
黑影靠近他,抚摸着那枚勋章。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和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孩。
“你还是小时候可爱。”
男人用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权泉与他对视。
“你也知道王的意思,派你来这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可我怎么觉得你在帮助他们呢。”
“王生了气,可是要迁怒一大帮人。作为你的父亲也舍不得你惨死于这,所以接下来我要你配合我让他们顺利走出来然后全部死在外面。”
男人传来邪恶的笑声“你知道的希望后面是绝望最有趣了。”
“我的儿你可是第一个尝试者呢,当年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吧!”
“呸!”权泉刚想开口拒绝,可男人又猛的凑近他耳边。
“我想,你不会让悲剧再次重演在那个小子身上吧?”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