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庭,邝露一脸泪痕地去见了洞庭君。
“这是怎么了?润玉欺负你了?”洞庭君看着邝露哭着进来,心中也知这是邝露有意要和自己说什么,洞庭君索性顺着邝露的意思,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洞庭君,邝露又一事相求。”
“说吧。”
“洞庭君可否为了殿下,收留锦觅?”
“锦觅不是逃往花界,与那火神双宿双飞去了?”多少也听到天界传来的一些风言风语,洞庭君本就对润玉捧出一颗心来喜欢锦觅的事很介意,此刻对锦觅更是没有什么好感。
“火神殿下只是想搭救锦觅,殿下娶我也不过想趁着大婚守备松懈放走锦觅。”邝露擦擦眼泪,“如今锦觅怀了殿下骨肉,殿下每日牵肠挂肚,却不得见,现下日日愁眉不展,邝露虽然嫉妒锦觅,却也实在心疼殿下。”
“所以你想让我收留锦觅,让润玉偶尔能见她一面?”
“邝露也私心想着替殿下留住锦觅,殿下的心中也会有一个角落能装着邝露,而不是像现在……殿下对邝露所有的好,都只是补偿。”
“锦觅怀着润玉的孩子,倘若这一胎是男孩,你不怕润玉以后立锦觅为后?”
“殿下娶我之时立下上神之誓,绝不再娶。”邝露擦擦眼泪,眼神坚定地望了眼洞庭君。
看看邝露,洞庭君不禁一笑,“这种誓言你也信得?”
“倘若殿下对邝露有心,这誓言自然信不得,可殿下……待我却从未有过心思。”
“你倒看得通透。我可以想办法把锦觅带在身边,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洞庭君请讲。”
“不管以后变化如何,你要善待锦觅的孩子。”
“锦觅腹中孩儿是殿下血脉,邝露自然会善待。”
“如此我便修书一封,你帮我送与她,相信她看了以后就会跟你一起回洞庭。”
“邝露平白做了殿下妻子,锦觅仙子定然对我诸多不满,到时误会我还是小事,如果仙子动怒,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邝露擦擦眼泪,没有接洞庭君的书信。
“也好,我差彦佑去。”洞庭君封好信纸,“一会儿我让彦佑送去,润玉酒醉,你先照顾他先回宫吧。”
“那……邝露告退。”飘飘一拜,邝露退出屋内。
润玉酒醒,已是身在璇玑宫中,邝露坐在润玉身边一脸泪痕,身上还有几处刀伤。
“邝露?你的伤?”润玉坐起身,“我怎么会回到天界了?”
“殿下与彦佑吃酒酩酊大醉,不知天界如何收到洞庭君的消息,天帝派人抓走了洞庭君,我和彦佑阻拦,怎奈邝露法力低微,彦佑酒醉未醒,洞庭君还是被天界的人抓走了。”邝露握着润玉的手,眼泪一颗一颗地滑落。
“娘。”润玉坐起身,只觉得头重脚轻。洞庭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为何我一点知觉都没有?扶着额头迟疑了一下,润玉也没细想,起身跌跌撞撞冲到天帝书房门外。
“父帝,润玉求见。”跪在书房外,润玉请见。
“你如今是太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情的好。”太微并没有开门,只是隔空传了句话出来。
“父帝,洞庭君这几万年一直离世隐居,谨言慎行。还请父帝网开一面。”润玉跪在门外,朗声求情。
当年笠泽簌离一事实在不宜声张,太微无奈给润玉开了门。
“润玉,本座提醒你,她能趁旭凤涅槃暗害旭凤,又点破锦觅身份,这一件一件,她复仇冲着的目标虽然是荼姚,却从没想过要避开你。”
“洞庭君只是……只是因为失去孩子,行为才会有些偏颇。请父帝网开一面,放了洞庭君。”
“她暗中招兵买马,怕是目标早就圈中了天界,润玉,你是本座骨血,她不见得有她说得那样爱你。。”天帝依旧冷言冷语,甚至没有看地上跪着的润玉。
“父帝打算如何处置洞庭君?”
转回身扶起润玉,太微看看润玉的眼睛,“笠泽簌离,从两万五千年前太湖大战开始就应该是个死人。”
润玉笠泽龙族一族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如今洞庭君不过想收拢旧部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
太微安身之所?她若安分守己,何来旭凤涅槃之劫?笠泽不死,本座心中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