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台阶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锦觅有点犯困,便依着台阶边的栏杆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锦觅睁开眼睛,已经身在七政殿。依着的栏杆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依在床头的润玉。见润玉睡着,锦觅轻轻从他怀里挣出来,给他盖好了被子,锦觅一个人缩在床角,抱着膝盖团成一团。
“下次若真不想见我,记得走远点。”把身上的被子给锦觅盖上,“要是不是又想杀我,就早点休息吧,本座……回去了。”背过身,润玉的嘴角有一点点上扬。
“殿下。”
“觅儿刚刚肯远走,现在又挽留本座,可知本座心中会做何感想?”
“殿下重孝在身,无论做何感想都会谨守礼数。”锦觅往墙角又缩了缩,“锦觅只想问问殿下,凤……”锦觅抬头发现润玉脸色难看,“旭凤说殿下利用锦觅夺取兵权可是真的?”
“本座是不放心旭凤手握重兵,却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
“那殿下可相信锦觅不会刺杀殿下?”
“觅儿?”
“殿下,对不起。除了你我已经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殿下一会配合医官就好。”锦觅说完,拔出发簪,刺进了润玉心口,满手是血,锦觅从璇玑宫跑出去,接着七政殿里就传来润玉的喊声“有刺客!”
夜深人静,璇玑宫大肆抓捕很快惊动了整个天界。天帝,邝露,岐黄医官都敢来璇玑宫。
“又是锦觅?!”天帝一听勃然大怒。
“禀天帝,太子殿下中毒了。”岐黄医官给润玉止了血,却晾着伤口不敢包扎。
“觅儿不过误伤我,定是医官太紧张弄错了。”润玉脸色惨白,虚弱无力,却仍在护着锦觅。
“殿下!殿下还要骗自己到何时?”邝露跪在润玉床边。“殿下每与锦觅亲近都血溅当场,锦觅仙子之心殿下还看不清么?”
“觅儿她不过……”润玉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心中一急,当即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医官,润玉所中是何毒药?可有办法解毒。”
“陛下,此毒阴寒,须有龙鱼泪所化珍珠,以特殊方法制成粉末或可一试,可龙鱼族已经灭族万年有余……”
天帝一听医官所说,不禁皱了皱眉,锦觅所用毒药是根本没想给润玉留生路可逃。
“殿下手串可是医官所说之物?”邝露跪在床边拉着晕了的润玉的手,摘下手串给了医官。
“正是。”
“那请医官赶紧制成解药吧。”
“书中记载,这龙鱼泪珠坚硬异常,需用水系法术将其制成粉末。”
“水系法术?传洛霖!”天帝听闻,马上想到水神。
“陛下,水神毕竟是锦觅仙子父亲,殿下对锦觅仙子多番纠缠,只怕水神殿下不肯全力救治。”邝露见锦觅又刺杀润玉,还痛下杀手,担心锦觅真如润玉所说心中有了旭凤,串通水神想借机除掉润玉辅佐旭凤。
“太子妃,这人鱼泪珠需要有很高的水系法术才可以炼化,太子殿下已经危在旦夕,还需快快决断。”医官拿着人鱼泪珠,拆下一颗。
“我来。”邝露从医官手中接过泪珠,使用法术,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泪珠便化为齑粉,邝露也因灵力耗损有些晕旋。
“太子妃,这几味草药也需无温之火焙成粉。”医官又递过几位草药,邝露见润玉脸色苍白,心下着急,又施法帮医官将草药焙好。
“殿下,药配好了。”医官调好止血药给润玉敷上,“太子妃,烦请帮我将那红花粉拿过来。”
“红花活血通络,敷在伤口上伤口如何愈合?”邝露见润玉仍在流血,不禁担心医官用药有误。
床上晕着的润玉坐起身来,施法愈合了伤口。“露珠,这把红花粉,的确在本座心中留了不愈之伤。”起身整理好衣衫,润玉起身拜见天帝,“今日璇玑宫闹剧,惊扰父帝了。”
“润玉,你这是?”
“孩儿前几日与露珠吵了几句,露珠不理孩儿,孩儿才想了这个办法让露珠着急。不想惊扰父帝了。”
“胡闹!”瞪了眼润玉,天帝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