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灿失魂落魄地从审讯室里“落荒而逃”后,又一次迎面碰上同样纠缠不休的炤映与橙荫。
只不过她们此时无心与自己周旋,橙荫甚至在情急之下,径直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炤映跟在她身侧,紧随其后地“黏”着她,死皮赖脸的样子堪称无赖界的教科书级别。
橙荫“你不要跟着我!”
炤映“你管不着。”
橙荫“跟着我也没用!”
炤映“我自己喜欢。”
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走出特案组大楼,橙荫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却因为两个人走路的距离太近,在骤然转身之后,脚步一个踉跄,橙荫竟一头撞进了炤映坚实的胸膛里。
为了稳住重心,她本能地用手抓住他的胸膛,炤映亦下意识地环在她的臂膀之间。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另一个自己,也几乎能听到彼此强烈跳动的心跳声。
对视了几秒后,橙荫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地柔声问道:
橙荫“…你到底想怎样?”
炤映挑眉,微微侧过头,唇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坚定地答道:
炤映“跟我走!”
橙荫歪着头,似在考量什么,唇边俏皮的笑意愈发明显,随后离开炤映的怀抱,绕到他身侧偏后的位置,爽朗地应道:
橙荫“好!那走吧!”
橙荫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炤映棱角分明的侧脸,几年没见,岁月的磨砺似乎把这个男人历练的愈发深邃锐利,却也十分圆润。
炤映心知橙荫在打量自己,也不去打扰她。却在无形当中加快了车速。
过了良久,橙荫似乎看够了,主动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橙荫“你离开我之后又去哪儿了?”
炤映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目视前方的道路,却刻不容缓地沉声答道:
炤映“这个说来话长…”
橙荫点点头,转过头去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却听炤映欲言又止地开口:
炤映“不过…”
橙荫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炤映:
橙荫“不过什么?”
此时炤映的车停在了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前方是醒目的红灯闪烁。
炤映转过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橙荫,伴着隐隐的尾气声,一字一句地轻声道:
炤映“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
橙荫瞧着炤映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知怎么,不仅不感动,反而有一股怒气直冲心口。
烧得她生疼。
橙荫“哼…”
橙荫冷哼一声,双手环于胸前,歪着头斜眼去睨他:
橙荫“为了我?我是你的谁?你凭什么为了我?”
炤映也不恼,仿佛没有听出她语言中的冷嘲热讽一般,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炤映“你是我的未婚妻,就是我们家的女主人。”
橙荫“…你!”
橙荫一听,瞬间耳热,一时间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稳了稳心神,恼羞成怒地呵斥道:
橙荫“我明明是一个单身未婚的姑娘,你竟敢随随便便毁人清白?!”
炤映闻言反笑,云淡风轻地反驳:
炤映“不如我现在调头去民政局,也好让你名正言顺?”
橙荫屡次吃瘪,自然心里不忿,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恐炤映占了更大的便宜。
只能咬牙切齿地与他赌气:
橙荫“谁要你的名正言顺!”
炤映看在眼里,只觉橙荫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炸了毛的猫。
可爱又生动。
愈发情不自禁地想要多逗她几句:
炤映“你不是说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嘛?我现在愿意为你负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听到炤映口中道出“负责”两字,橙荫忽然想起他当年一声不吭地把自己抛下离开,消失得无影无踪。
害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难以释怀、疑惑自责地牵挂了这么久,现在他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又想起要为自己负责了?
思及此,橙荫此刻倒是动了几分真气窝在心里,不免钻起牛角尖来:
橙荫“停车!”
炤映一直暗地里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没放过她每一个表情,知她这会儿是想起以前的事,动了真气。
只得叹了口气,一边减缓了车速,一边低声下气地和她商讨:
炤映“停车可以,不过你要留下来,听我把话说完再走也不迟。”
橙荫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看他。
炤映以为她这是应了自己,就寻了个路边将车停靠。
谁知才刚刚挺稳,橙荫便毫不犹豫地要拉开车门,下车离去。
幸好炤映眼疾手快地暗箱操作,橙荫的座位忽然一下子向后仰去,橙荫一时不妨,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也被惯力带倒,躺仰在座位上。
炤映顺势欺身将橙荫压在身下,扣在怀里。
橙荫又羞又恼,娇声呵道:
橙荫“…你放开我!”
炤映此刻将男人霸道顽劣的天性展现的淋漓尽致,邪魅地勾着嘴角:
炤映“办不到!”
橙荫一时情急,对着他坚实的手臂下嘴咬去,谁知被咬的人反而一脸的悠然玩味,自己却是被膈的牙疼…
橙荫松了口,索性放弃了挣扎与抵抗,偏过头去,倔着性子不去理他。
炤映望着橙荫倔强清傲的侧脸,邪肆地轻笑:
炤映橙儿咬了我一口也没关系,不过…”
炤映将脸与橙荫贴近,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呢喃:
炤映“不过要公平…”
温热的气息打在橙荫的耳畔,颈间也全是男人特有的灼热,橙荫感到自己的皮肤痒痒的,也热得几乎滚烫…
橙荫“…你想干什么?”
橙荫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男人的劣根性和占有欲…
炤映眼带笑意地微微偏过头,将温热的薄唇抵在橙荫柔软香甜的唇瓣上相贴…
橙荫如临大敌般闭上眼睛,一张小脸全然皱在一起。
过了片刻,她发现男人竟再无动作,只是隐隐约约地贴在唇瓣上,她渐渐放松下来,感受着男人粗糙的嘴唇,以及唇间若有若无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