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灿闻言撇了撇嘴,一边往车门边走去,一边极其不屑道:
凰灿“你也就会在这种小巧不然的事儿上找找存在感啦,用不着!我不缺这点钱,那罚单我也不要了!”
见凰灿欲走,金忱再也不复方才云淡风轻温润如玉的模样,连忙“笨嘴拙舌”地表明心迹道:
金忱“那凰儿需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凰灿听后倒也不着急上车了,双手抱胸倚在车门上质问:
凰灿“既然如此,方才我跟橙荫打架,你为什么不立刻赶到?”
金忱连忙心急如焚地辩解:
金忱“因为我工作忙走不开,我当时要是能到,我一定飞奔到凰儿身边的!我也是没有办法,才给炤映打电话的!”
凰灿似笑非笑地沉默了几秒,金忱一时摸不透她此刻到底作何打算,只觉她此刻没有离开,就已经很宽慰了。
片刻后只听凰灿言之凿凿地反驳金忱:
凰灿“你忙,你怎么知道人家炤映就不忙?你知道法医这个工作有多繁杂多辛苦嘛?”
金忱“…”
见金忱语塞,凰灿似乎此刻心情大好,笑眼眯眯地又道:
凰灿“怎么人家就能为了橙荫赶回来,而你就不能?!”
金忱“…”
凰灿见金忱欲哭无泪的样子,满意地打开车门,欲要离去。
凰灿“哦,对了…”
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她顿了顿,笑语嫣然地又对金忱补了一刀:
凰灿“我听秦淮安说炤映宁肯停职,甚至不惜一定要违反规章制度,被当做嫌疑人接受调查,也不愿意远离橙荫,极力求着秦淮安准许自己跟橙荫来往,也非要守着她呢!”
金忱“…”
…
橙荫“炤映?!炤映?!”
那两件衣服究竟怎么了?
就这么让你厌恶…?
橙荫心下黯然。
但炤映此时的脸色着实不好的有些过分,她又不禁深思了几分,担心他是否身体不适。
炤映“…嗯?”
炤映回过神来茫然无措地看着同样一脸懵懂却也忧心忡忡的橙荫。
橙荫见他总算有了反应,才微微放下心来,手掌轻轻地抚上他的脸颊,温言软语地问道:
橙荫“…你怎么了?”
炤映神色复杂又心疼地对上橙荫满是关切的眼睛,叹了口气,伸手紧紧握住她抚在自己脸颊上的柔夷,微微偏过头轻吻她温润的掌心。
炤映“告诉你可以,不过,如果我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橙荫瞬间从炤映突如其来的温情中醒过神来,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掌,偏过头去不悦道:
橙荫“你不说算了…”
说完趁炤映此时不备,推开他坐起身来抱臂不满地睨着旁边不知如何是好的炤映苛责:
橙荫“我看也就你谈情说爱还要讲什么公平,我之前瞧着那凰灿对我师兄那么蛮横,也不见我师兄讲什么公平,反倒还肯低声下气的为她讨个人情,唯恐我欺负了人家。”
炤映“…”
炤映接到金忱电话的时候,正瘫在床上呆愣呆愣地望着天花板,绞尽脑汁地算计着该如何把那个狗血的真相婉转地告诉橙荫。
他这次本就存着要和橙荫重归于好的心思在橙荫身边周旋,现在知道多年心结原来是误会一场,想起从前自己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曲解了橙荫的好意,甚至对她冷嘲热讽,愧疚得更加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盼着能早日陪在橙荫身边,以弥补多年遗憾。
炤映叹了一口气,摸索着拿起手机瞧了瞧。
没有橙荫的电话,没有橙荫的微信,没有橙荫的留言……
没有没有没有……
什么都没有!
没有收到与橙荫有关的任何讯息!
炤映调出橙荫的电话,指尖在“呼出”的图标周围徘徊,想到她工作特殊,最终还是挫败地将手机往旁边一扔。
烦躁地将被子裹成一团,闷住头。
自!作!自!受!
——翁。
手机终于在炤映的无限期盼下发出了震动的声响。炤映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将被子一股脑地甩落地下。
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炤映前所未有地失望。
——金忱。
本想挂断,但随即想到他跟橙荫在一起工作。
莫不是橙荫又出了什么事…?
炤映心头一跳,不敢再耽搁分毫。
炤映“橙荫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金忱顿了顿,被炤映直奔主题地态度感到微微讶异,几秒后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温言道:
金忱“荫荫没事,她现在挺好的。”
——荫荫?
炤映眉间的皱痕又深了几分。
金忱眼下惦记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只想让炤映先稍安勿躁,自然没心思多做他想。
但显然炤映不这么认为。
于是语气疏离甚至有些失礼地问道:
炤映“你有事?”
金忱听炤映如此问,也顾不上去深究炤映的态度是否异常。
连忙“借坡下驴”,迫切地乘胜追击道:
金忱“我们能不能见面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