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灿在听到“入殓师”三个字的一刹那,拿着牙签戳水果的动作瞬间一滞,她抬眸看向调酒师的目光逐渐锐利起来。
调酒师和男警察们只一心相互周旋,继而忽略了她反常深幽的目光。
凰灿暗自平复了一下心绪,意味深长地挑了挑嘴角,继续慵懒地摆弄着眼前的果盘儿。
调酒师“各位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了!我要是真的知道什么不告诉你们,我天打雷劈我!”
男警察“少来这套!”
…
调酒师和警察们你来我往地墨迹了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胖男人突然推门而入。
精明的眸子盯着在场的人滴溜溜地打了个转儿,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老板“警察同志,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本吧一定鞠躬尽瘁在所不辞!”
男警察“哼。”
年轻的男警察讥讽地冷哼了一声,却还是问傲然道:
男警察“我问你,这几天在你们这儿滋事的那个男的是什么来头?”
老板“男的…?”
男人装模作样地摸着秃顶的后脑回想到,眼睛贼溜溜地瞟向坐在远处默不作声的凰灿:
老板“哦…~”
只见他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脑袋,拖着尾音应道,满脸横肉的脸上尽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老板“我想起来了。”
调酒师“老板你救救我啊!”
调酒师贼眉鼠眼地在警察和男人之间来回流转,看准时机一溜烟儿地躲到了“老板”身后抱头鼠窜。
老板“你个没出息的怂货!”
老板照着调酒师的头就是一记爆栗,一边打还一边义愤填膺地呵斥道:
老板有什么情况照实跟警察同志说就完了,怕什么怕!咱们又没做亏心事儿!”
警察在一旁站着,冷眼看着老板口中夸大其词天花乱坠,举止惺惺作态地训斥员工。
立时却身体力行地将调酒师挡在了身后,上前一步,对着他们笑容可掬地温声道:
老板“那个人呢,姓李。是咱们这儿的熟客了,据他自己说,S路S殡仪馆的一名入殓师。别的…——”
凰灿“你说他是哪儿的入殓师?”
老板骤然被凰灿厉声打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明所以,呆愣地脱口重复道:
老板“S路的S殡仪馆啊…”
…
秦淮安接到凰灿电话时,他正在和沈澈留在办公室里吃着已经半凉不温的泡面,面已经肉眼可见地泡糟了,面汤里浮着一层令人反胃的油腻。
凰灿“秦淮安,明天我回特案组一趟,有关于案子的情况想跟你通个气儿。”
秦淮安闻言登时剑目紧蹙,他私以为凰灿不声不响,悄无声息地插手干预了金忱的案子,霎时心生不悦和燥郁,便声色俱厉地反驳道:
秦淮安“凰老师不是不知道,这不符合规矩。”
电话那头的凰灿听闻秦淮安语气不善,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无奈而倦淡地叹了口气:
凰灿“我没有插手你们的案子,我也不想插手,只是四组这个案子看上去没那么简单,让我不得不插手?”
秦淮安“四组…?”
秦淮安愣了一下,顿时冷静下来,背后不禁感到不寒而栗,凭着多年的从警经验和直觉,一股莫名骇然油然而生:
秦淮安“你是说…连环【虐】【杀】少女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