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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方空明或刘泽

东方录—东方栀子同人

  宛如人间地狱,惨叫、哭号,昏暗的地牢,飞扬的鲜血,因恐惧而杀戮又因杀戮而恐惧。在杀戮中扭曲的人性。

  年幼的孩子手中握着把小刀,顺着刀刃还在往下滴着血,身前是一具还热着的尸体。他的手因恐惧而颤抖,还能听见心脏的疯狂跳动,但四周的惨叫与怒吼更为刺耳。这里是地狱,这里是——诛神殿。

  他决定了,在这里,他要活下去,任何靠近他的人都要毫不留情的杀死!对啊,既然最后只能活下两个人,那为什么我不能是其中一个?其他人都在杀,我也杀了一个。对,杀吧,杀……

  一个娇小的身子将同样娇小的他扑倒在地,两个人趴在了地上。

  “不要动。”那个人说。

  是她……

  ……

  一辆辆满载着孩童的货车开往偏僻的山区,这些都是从人贩子手中购入的七至八岁的孩童,男女均有。这些孩子蜷缩在集装箱内,恐惧使他们不敢发声——哭的那几个已经被“清理”掉了。

  这些孩子被运往深山中的基地并被赶入一个庞大空旷且昏暗的地牢中,同时他们的手中各多了一把小刀。所以的一百多名孩子进入后,唯一的出口便被锁上。

  一个磁性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欢迎来到诛神殿。来吧来吧,用你们手中的刀杀死身边所以的人,最后活下来的两个人才能出去,才有饭吃。杀吧,杀吧,不要犹豫了,为了……晚餐。桀桀桀……”

  还是一群孩子,不可能说杀人就杀人……真的吗?其实已经在有意无意中拉开了与其他人的距离。

  “会行动的,你们会行动的,在你们……饿的时候……”

  这些孩子分开,有的靠墙站着,有的坐着,更多的是缩着,他们都饿了至少一天,前一顿可能还没吃饱。那些人可不会好心到提供食物。

  这个男孩即刘泽,是缩在墙角的一位,半年前被人贩子拐走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他还小,不完全清楚什么是死,但也感到害怕。

  饿了,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那个人说只能活下两个人,那我怎么办?这种问题对现在的刘泽来说太遥远了,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悄悄从口袋中摸出一小板巧克力,这是他临走前从人贩子家中偷出来的。偷偷看向四周 希望没人看见。一抬头,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正张着嘴盯着他手中的巧克力!

  猛的缩回手,女孩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用看巧克力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我的!”刘泽说。

  盯……

  “我不会给你的!”

  盯……

  “你想都不要想!”

  盯……

  “……”

  女孩最终坐在了刘泽旁边品尝着半块巧克力,甜味让她暂时忘记了危险。但危险却不会因为人的遗忘而消失,它潜伏着,在人们最松懈的时候予以致命的一击。

  阴暗的牢笼中没有时间观念,这是最可怕的。每一分钟都宛如一世纪这么漫长,而他们甚至连过了几世纪都不知道。恐惧与饥饿蔓延开来,他们可能不清楚死亡但却知道饥饿。于是,动手吧,为了……晚餐。

  一声惨叫划破瘆人的寂静,而随后地狱般的景观将彻底取代这一寂静。这一惨叫犹如干枯草原上的星星之火,瞬间烧断了一根根紧绷的神经,烧断了最后一丝理智。

  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是一群孩子……吗?长期的流浪或虐待早已让他们的心灵发生扭曲。死亡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对于饥饿他们却比谁都清楚。怎么才能吃饱,这几乎成了他们唯一的想法,在这里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至于什么是人性?呵。

  感受到气氛变化的刘泽第一时间远离了旁边的女孩,这是处于本能的反应,即使一旁的女孩也害怕的看着他。他手中紧紧握着小刀,防备着每一个人。很快就有人看见了他,拿着刀四处张望的刘泽让他害怕。他想杀人吗?会是我吗?我离他可是最近的!种种幻想在他脑中浮现,在那个幻想的世界他已经被杀了好几次。

  坐以待毙还是先下手为强。他握紧了刀,答案已经很明显了。趁刘泽背过身去,他忽的起身朝刘泽冲去。

  神经紧绷的刘泽明显感受到了身后的动静,迅速转身将刀子伸出。而那个冲过来的男孩本就是脑子一热,见对方拿着刀子对着他,脑子瞬间就短路了,砍也不是停也不是,竟直直地撞在了刀口上。当场死亡。

  惊愕的刘泽抽出小刀,鲜血随即喷出,溅了刘泽一脸。只见着眼前的人轰然倒地,身子还在不断地抽搐。呆滞的刘泽任由鲜血从脸颊滑落,心也随血坠向地狱。

  那么,加入这场狂欢吗?

  忽然一个娇小的身躯将刘泽扑倒,是刚刚那个女孩。

  “不要动!”女孩按在刘泽轻声说。

  她想做什么,也想杀我吗?不行!亏我分你巧克力,你却想杀我!

  刘泽颤抖着举起小刀,抬到空中时,他停住了。与他的脸只有十几厘米距离的女孩的脸,他看的真切。她闭着眼,连嘴也紧紧闭着,还微微地颤抖——她在害怕。

  忽然间刘泽恢复了理智,放下刀,他把手搭在了女孩的手上,牵着她,像是牵着一位从小的玩伴。女孩睁眼看了眼刘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很快地又闭上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冲上来,只是觉得应该。

  四周的杀戮继续,不断有人倒下,没有人注意到地上这两个装尸体的人。哭号渐渐被怒吼所替代,还有笑声。没错,笑声,已经有人在这种杀戮中沉沦,而且不止一个。

  地狱的狂欢持续了很久,地面变得十分潮湿,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响彻整个囚笼,对其来说这是胜利的宣言。杀红了眼,整个场地上只有他站着……不,又站起了两个人——刘泽与那个女孩。

  那人见到这两人,握紧了手中的刀,喘着粗气。刘泽也握着小刀,依旧紧张。可即使如此,刘泽还是颤抖着抬起小刀,对着那人。双方对视一会儿,那人忽的大吼一声冲了上来。

  刘泽被吓到,往回退了一步,碰到了那个女孩。不能后退了。注视着那个人,手依旧在抖。

  迫近,逼近!刘泽甚至能在对方的刀子上看见自己的脸,但……刘泽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坚定、沉着,手也不在颤抖,向前踏出一步,手中小刀迅猛刺出!

  一汪鲜血溅起,刘泽的小刀死死插入那人的心脏……随着那人的倒地,这场地狱狂欢终于落下帷幕。女孩看着四周的惨象,无力地坐在地上。

  “唔……妈妈……妈妈……”女孩哭了,口中不断念着妈妈。

  刘泽也受到女孩的感染,虽很久没见到母亲,但他仍记得那个温暖的港湾,女孩的话勾起了他零星的回忆,跟着一起哭了。

  “woc?这批活下来的居然是两个哭着喊妈妈的伏地魔!”广播中再次响起那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接着广播中又传出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能藏到最后这心性就不简单。把这两个交给我培养吧。”

  ……

  十年后,刘泽与少女白杏经过血与泪的试炼终于被培养成了可以执行任务的杀手。每个诛神殿的杀手都拥有一个代号,刘泽与白杏在成为正式杀手后也各取了一个代号。

  刘泽:“你说我取什么代号好?师傅是‘冷狼’,前辈中还有‘屠夫’‘鬼影’之类的,我可取不来那些有深意的名字。”

  白杏:“呐,我想想……就叫‘天罚’吧,因为传说天罚只劈恶人,我希望你只杀恶人,保护好人……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刘泽:“哈哈,我不笑不笑,你这算什么杀手啊。那我叫‘天罚’你叫什么?”

  白杏:“当然是叫‘劫云’啦,因为劫云与天罚是一起出现的呀!”

  ……

  穿梭于楼宇密林之间,从迫降的直升机上飞落,从湖底的秘密基地中逃脱……一梭子弹一道天罚,所罚之人尽是黑帮组织、贩毒团伙、人贩组织……身居黑暗却惩戒黑暗,一道黑光,一道天罚。

  精准的计算、冷静的分析、惊人的洞察力,细查一切,为天罚躲过数次追杀。精准的狙击从远处予以天罚最强力的辅助。天罚所袭,劫云必至。

  两人以其出色的能力分别成了诛神殿第七与第八的杀手。但其的所作所为并不被组织内的人认可。诛神殿毕竟是个以金钱为目的的杀手组织,不是正义联盟,是个只认金钱不分善恶的地方。诛神殿高层曾多次分配任务给二人,但若两人调查后发现对方罪不至死或根本就不是恶人时便会拒绝任务,这就触犯了高层的利益。

  终于在一天,一个不为两人所知的计划悄然进行。

  刘泽从楼顶借着绳索迅速落下,到达指定楼层破窗而入。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坐靠在椅子上,对突然闯入的刘泽并没有任何反应。

  “快跑,这是埋伏!”耳麦中传来白杏的声音。

  没有犹豫地跃出窗外抓住绳索,绳索收起迅速将刘泽往上拉。就在其刚离开时,屋内的炸弹被引爆,一团火光从窗口涌出。

  “屋顶有人,从窗口逃。”白杏说。

  刘泽破开窗户,潜入大厦内部寻找新的出口。

  “什么情况?”刘泽问。

  “目标似乎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提前设下了埋伏。前面有个安全通道,在那用绳索下去。”白杏说。

  刘泽照着白杏说的前进,沿途有一个拐角,拐角尽头有一个窗户,白泽刚探个头,窗户玻璃随即破碎。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同时墙上赫然多了一个弹孔并溅射出碎石。取下手套朝外迅速丢出,瞬间一发子弹击穿了手套,刘泽趁这个空档灵活地通过通道。

  “有狙击手,应该是在约八百米外的那栋楼中,使用的应该是重狙,反应力和精准度和你差不多,是个顶级狙击手。”刘泽说着来到安全通道,将绳索扣在楼梯栏杆上。

  “有四个,”白杏说,“目前在国内水平与我相当的有四个,排除掉三个不可能的就只有——‘后羿’。”

  后羿,诛神殿第十杀手。

  “等等,监控的控制权被夺走了,我夺不回来!这,这手法是……‘骇网’,还有一个……是‘电枭’!”这两个都是诛神殿的顶级黑客,技术略胜过白杏。

  “我们是被自家人追杀了哈。”刘泽跳下楼,未到底层便从中间逃开,刚从绳索上下来底层便传来了阵阵枪声。又捏毁耳麦换上了一个新的。这个是白杏自己做的,不像上一个受到诛神殿监听。

  “喂,白杏,情况怎么样?”

  “很糟,我被发现了,正在转移。”从耳麦中能隐隐听到枪声,情况不容乐观。

  “注意安全。”两个同时说道。现在他们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白杏一直以来都充当一个辅助性的角色,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身近战能力的薄弱。但现在不得不战了。

  在楼宇间奔驰,凭借自己惊人的洞察力躲过一个个埋伏,还反杀了几个诛神殿杀手。但在一个地下停车场中,白杏渐渐停下了脚步——已经逃不了了。

  诛神殿第三杀手——浴血玫瑰。

  ……

  另一边的刘泽也不好受。诛神殿第五杀手、他的师傅——“冷狼”与第四杀手——“铁血”。

  “你们真的看得起我,下这么大本来杀我。”刘泽冷冷地说。

  “刘泽,身为杀手,你拥有太多的情感,违背了高层的意愿就只能称为弃子。”冷狼说。

  “呵,没有情感还算是人吗?”刘泽反驳。

  “杀手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那我不是杀手了。”

  ……,冷狼与铁血一个箭步上前,一个手握铁爪另一个砍着一把大刀,刘泽则挥动两把短刀。与两个大汉不同,刘泽是典型的敏攻型,而那两个大汉是力量型。但这两个资深杀手完全用配合与力量压制了他的速度。

  片刻的交手后刘泽的耳麦中传来了白杏的声音:“泽,快跑……”声音虚弱而沙哑。

  “杏,你怎么了!?”

  “嘁,第七杀手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不是白杏,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是谁!?”

  “别分心了!”铁血一脚踢在刘泽身上将其踢退了好几步。

  冷狼又说:“你们太愚蠢了,任务失败竟第一时间朝对方的位置移动,抓你们只要在沿途布置下埋伏即可。”

  “你懂什么?”刘泽说,“这才是战友!”

  “你还不明白吗?战友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不明白的是你们。”刘泽的身上脱落下十几块铅条,“你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信任!”

  刘泽的速度瞬间上升了一个档次,突破了两人的包围。冷狼与铁血深知追不上,没有追出去。

  铁血看着地上的铅条,对冷狼说:“你的徒弟很强。”

  冷狼回答,“他的天赋很强,若是抛开他所谓的正义,他现在应该能进前三。”

  ……

  一栋高楼楼顶,白杏被绑着站在栏杆外侧,随时有跳下去的风险。她的双眼紧闭,还留着血——被戳瞎了。

  “玫瑰”的手指在白杏脸上滑动,沾了点血送入自己口中,说:“你的小男友正在朝这里来呢。”

  “泽,快走!我死了没关系!”

  “别傻,等我!”

  “泽……”白杏带着哭腔说,“我已经瞎了,再也不能辅助你了,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滚开!”刘泽一刀斩断诛神殿第十五的“鬼影”继续前进,“你瞎了还有我,大不了我养你,我们找个小村庄隐居,远离这个垃圾场一样的世界!”

  “泽……”

  玫瑰在白杏手上划开一个伤口,一个小杯子放在伤口下接血。白杏为不让刘泽过于担心,没有发出声。玫瑰则将这一小杯血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舔舔嘴唇。

  另一头刘泽又分别杀死了第十三的屠夫与第九的亡尸。刘泽所展现出的实力大大超出了高层们的预料,他们出动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减少损伤。但此时既然已经摊牌了,那就必须斩草除根!

  一发子弹险些要了刘泽的命,是“后羿”的狙击。该死,进了他的狙击范围。刘泽躲在一个路口,借着墙挡住自己的身子。但身前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身后的追兵也快来了。怎么办?刘泽看见了墙上的一个通风管道……

  铁血与冷狼赶到后羿所拦截的路口,找不到刘泽……

  “给他个机会?”铁血问。

  “这个机会给了又能怎么样?但……随他吧。”

  冷狼与铁血离开了这个通风口。

  ……

  白杏与玫瑰所在的天台。白杏的脸上又多出了一个玫瑰的图案,旁边地上还有三根惨白的手指——是白杏的。此时天台的大门被推开,刘泽气喘吁吁的闯进来,手中握着一把枪。

  “终于来了啊,奴家等了好久呢。”玫瑰微笑着侧过头,说完又饮了一口血。

  刘泽见到白杏的惨状,怒火中烧,红着眼将枪举起。但抬枪的一瞬间手中一阵刺痛,手枪飞到了一旁,另一头,玫瑰手上多了一把枪。

  ……

  铁血:“他已经到天台了,‘玫瑰’能解决不?”

  冷狼:“怕是不能。‘玫瑰’最擅长的是魅惑与谋略,前者对‘天罚’无效,后者有‘劫云’在一旁防着。”

  铁血:“但玫瑰的枪技在天罚之上。”

  冷狼:“天罚没这么简单。论敏捷,你们都说出去第一的‘阴虎’,鬼影第一他第二,实则不然,鬼影死在他手上已经可以证明了。你说玫瑰近距离射中鬼影的概率是多少?”

  铁血:“29.7%”

  冷狼:“对天罚来说这会只低不高。而且他还有一项你们不知道的潜能,平常只会在危机时刻显露一点。至于完全展现出来,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入诛神殿第选拔上,还有一次是在与龙组的人较量时……”

  ……

  天台上,刘泽平静下来,眼神平静而坚定。半蹲下身子,忽的朝一侧闪开,脚步声时有时无,身形诡异而没有规律。

  “鬼步!”玫瑰此时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自认为除了第一、第二与鬼影外再无敌手,但现在这天罚竟会鬼影的绝学,那就不好办了。

  但玫瑰毕竟是第三的杀手,很快保持镇定,试图预判刘泽的位置。但刘泽既不靠近,也不去捡枪进攻,这让玫瑰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听着时有时无的脚步,寻找机会一枪致命。

  默契、配合、信任、最强力的辅助、最可靠的战友!

  一枚麻醉针破空而来,正中玫瑰的后颈。高强度的麻醉剂足以麻倒一头牛!就在玫瑰恍惚的瞬间,刘泽迅速冲上前一刀毙命。

  以脚步踏出的摩尔斯电码,对战友的绝对信任。定位、计算,以白杏的优势。受某部侦探动漫的影响而做出的手表,终于在关键时刻用出来了。

  战友没用吗?

  刘泽松了口气,对白杏说:“好了,你站好别摔下去,我就来。”

  “嗯……不!泽,快跑,这里可能在后……”

  当着刘泽的面,白杏的脑袋忽的炸开,血液混杂着脑浆四溅,身躯失去控制直直坠下天台。又一发子弹射来,但没射中刘泽——他算错了,刘泽没有寻找掩体,而是冲下了天台。

  这是二十楼的高空,刘泽死死抱住失去头颅的白杏。必死的时刻一个个回忆如走马灯似的涌出……

  ……

  白杏:“泽,你知道吗?我最最最最安心的一次是在选拔时你牵住我手的那一次。”

  白杏:“我不管,不管!电视剧,电视剧,电视剧!”

  白杏:“天罚,不要杀她们,她们是无辜的!”

  白杏:“笨蛋阿泽,圣诞节快乐!”

  白杏:“白痴,被包围了吧,不怕,我来了!”

  白杏:“泽……”

  ……

  我的一生本应一片黑暗,或者本该在十五年前就结束,但却因你而一片光明。感谢上天,让你来到我的身边。

  杏,愿来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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