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江易余莫名其妙的看着驾驶座上空降的“救兵”,边伯贤心情不错的弯着嘴角跟着车里的小调哼着歌。
江易余.“我被‘丢’在路边你就这么开心?”
边伯贤.“错。”
他舔了舔下嘴唇补充道,
边伯贤.“是你被‘未婚夫’丢在路边让我挺开心。”
江易余.“……”
又是没办法继续做朋友的一位。
江易余感叹人生命途的不易,她想起了什么关切的偏头看他。
江易余.“对了,你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边伯贤的母亲在法国的时候还是因为病情去世,他愿意抛弃之前对钟氏的恩怨在钟氏任职,她还是震惊了好一会儿。
用边伯贤的话来说,他忌讳的不是这个给他发工资的地方,而是高层上为自己不择手段谋取利益而沾沾自喜的吸血鬼。
闻言,边伯贤也收敛了不正经,他点了点头始终看着前方。
边伯贤.“我把我妈接回过国了,跟我爸葬在一起。不想继续麻烦我大伯所以我现在住在酒店里。”
边伯贤在对未来的随性上是江易余所无法学习的,他在松弛而她却在紧绷。
江易余不再说话,她失神的盯着窗外,若有所思。
-
江易余到达吴家的时候,吴霖还没有回来,季怀云见势显然压抑不住扬起的嘴角,自以为是自己策略有了起效。
和她打过招呼后江易余就自顾自的回到那个房间等着晚饭的开始,路过一扇房门的时候,轻微的呕吐声让她脚下一顿,江易余下意识的看向紧阖的门。
刺耳的声音一阵阵的在耳畔扩大,江易余漠然的垂下眼正想走开突然杂物落地的声音让她猛然一皱眉。
屏了一口气,她咬牙还是打开了门,他的房间还是与几年前如出一辙,连冷气都是习以为常的冷入骨髓。
活该疼死。
她径直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柜子,随意的拿出几瓶不一样包装的药瓶子,紧接着她快步走向敞开的浴室,随手将药品扔在撑着马桶不断呕吐的男人的脚边。
吴世勋一顿,他捂着胃部喘着粗气,毫无血色的脸配上阴沉的神色活像是是个冥界的罗刹,他的视线缓缓从脚边的药品上落在江易余的冷色的脸。
江易余快速的移开视线转身往外走。
吴世勋“江易余。”
沙哑而虚弱的三个字让她顿住,短暂的沉默之后,身后传来了洗漱台的水流声。
吴世勋接了一捧冷水往脸上泼去,他任由水滴从脸上滚下,他忍着胃部的绞痛,撑着台子看向不远处站立的背影。
吴世勋“如果你只是冷眼看着,然后朝我落井下石吐几句刀子,我或许会把你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她许久不曾说话,直至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冷哼,江易余转了身淡淡的看向虽是狼狈但却始终不难堪的男人。
她也说不上自己现在是那什么态度对他,只觉的荒唐。
江易余.“从小到大,我给路边的流浪汉买过许多次的水和面包,我也给那些空碗里投过许多次的钱。吴世勋,你在我眼里跟他们没有什么差别。”
不顾男人神色愈发的阴沉,她冷冷的轻嗤,
江易余.“初三那年是我多管闲事,你也吼过我让我滚,如果当时是对你实打实的关心,那么这一次,不过是你最不堪的同情。”
江易余不再留意他是什么态度,她只恨自己弱势的本能,明知里面的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回想起初三那年少年倔强苍白的脸。
她出了吴世勋的房间只觉的胸口闷着这一股难以排解的气。
当天晚饭,吴世勋并没有出席在饭桌上,大家似乎也都习以为常他的不合群,季怀云虽然不悦,但也忍着吴远韫对于两人婚事的关心。
毕竟这关系到吴氏钟氏的利益。
一顿晚饭得到更多的是假意周旋的疲惫,暗中的挤兑江易余没少扛着,当晚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愿意留宿。
吴霖在吴远韫的要求之下将她送回家,江易余疲惫的闭着眼靠在副驾驶座上,脑袋里麻线的思路在颠簸的路上更是烦躁,她根本没办法小憩。
江易余.“钟氏现在和吴氏在同一条线上,生意的交往钟京绎怕不会太起疑。”
吴霖“嗯,这几天吴氏看中了一项房地产,有意请君入瓮。”
闻言, 江易余皱皱着眉睁开了眼,她不解的看向他,
江易余.“东西有问题?”
吴霖“吴氏在就没问题。”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商人锐利的神色在他身上毫无保留的尽显,
吴霖“但如果吴氏提前收了手,结果怎么样或许就不好说了。”
江易余了然的挑了挑眉尾,她揉了揉酸胀的后脖颈重新阖上眼。
江易余.“我在想,需不需要引流,让外界提早关注一下。”
吴霖“你拿什么引?”
吴霖精明的看了一眼安之若素的女人,不由好奇她手上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把柄。
霓虹灯闪过合上的眼睑,已经在黑暗的视线透着一抹红一抹黄,江易余懒懒的抬手按上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江易余.“我。”

-
今生啊啊啊啊心疼世勋/狗头护体
今生女主为何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