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言抬起头,看到了琴酒眼中将要溢出来的眼泪。
不知是真的不懂呢?还是也快忍不住眼泪了。
小言言又垂下头。
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顽劣,但也没有极其伤感。
这副表情就像……
就像是前世的她与那个小家伙说话时候。
那样平淡。
只是她的眼睛与那时不一样,现在还是干净澄澈。
小言言本来是想像琴酒摸她头的时候一样,摸摸琴酒的头。
可无奈……
小言言:我要摸哥哥的头!
手:走吧!
腿:不,你们不想。
她摸摸琴酒的银发:“哥哥不哭,给言言亲亲。”
没等她要爬到琴酒身上去亲他,琴酒就将她抱起来,她捧起琴酒的大脸,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
琴酒把小女孩放在校长办公椅上。
但小言言还伸着手,不满意琴酒把自己放下来。
琴酒看她那气恼的表情,便安慰她:“哥哥去上一下厕所。小言你在这坐好,等哥哥回来。”
“路上小心。”小言言放下小手,笑着对琴酒说。
琴酒走出校长办,把门带上,琴酒脸上的温柔霎时间消失,变得阴冷,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又10分钟后)一个男人牵着一个与宫崎言差不多年纪的人走进了校长办。
琴酒把还没抽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走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倚靠着墙,偷听着门内……
不对光明正大地偷听着门内的情况。
那男人看了看只有小孩,就没有别人了,于是决定先拿这小鬼出气,再让她的那个草包爸爸下跪给他求饶。
“小鬼,就是你打的我儿子吧!”
小言言没有从椅子上下来(是因为她从来都很听琴酒的话,琴酒让她在椅子上等,她就在椅子上等),她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是,可明明是您的——”(儿子先动的手)。
小言言之前没有和琴酒说是因为她觉得打了人就是打了人,没有先后之分。
没有这么多理由,也没有这么多借口。
可这就是真相。
而她现在之所以要说,是因为她现在还是琴酒的学生,不能给琴酒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