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若初见……吗”
淮竹尚未苏醒，只有些微弱的气息。霸业转过身，在妆台下寻出一个匣子，在匣子中取出那个，被记忆尘封许久的，笑脸面具。
那是王权醉替霸业收起来的。
“哎哎哎哥，虽说你这个贼好看的面具也是嫂子送你的——但你先前这个可不能丢啊。”王权醉拾起原本想被霸业丢掉的面具，对霸业说道。
“为什么？”霸业不解。“这个面具，可是你和嫂子初见的时候戴的呀！未来，当做闺房情趣也未尝不可啊嘿嘿嘿～”小妹不害臊的笑声回荡在耳边。面具犹在，小妹却……
霸业叹了口气，拿下脸上的面具，将笑脸面具戴上了。
“唔……”淮竹奄奄地发出呢喃，霸业赶忙回到床前。黄泉族的秘法，未曾耳闻，竟真有如此神通。淮竹缓缓睁开了眼，似是许久未见的明媚刺痛了她的眼。
这是以霸业的半数功力为基石，淮竹的全部记忆作佐料，人与人之间的续缘。
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续缘，要付出的，远远不止。
“淮……姑娘，你醒了。”霸业的脸埋在面具后，垂眸，上一次是她嫌弃他的面具，而这一次，他却已不敢再直面她。
恍若隔世。
“公，公子……”淮竹蹙眉，与当年的反应如出一辙，只不过，此时的她，并不知道，面具剑仙的梗概。
“你能不能转过脸去？”
霸业不语，握起了淮竹的手，半晌不作声。
丫鬟们只听说夫人的情况好转了，欢欢喜喜地在外边叽叽喳喳。
门被推开了，常服侍的两个丫鬟，带着费管家，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老爷好，夫人好，恭喜老爷，恭喜夫人！”
霸业依旧默默，一个丫鬟见到霸业的面具，不忍回过头偷笑。费管家见屋中情形，不由地微微蹙眉。
“老爷老爷，您看夫人，为了生下富贵少爷如此辛苦，还是赶快，让夫人成为真正的夫人吧。”其中一个丫鬟欢喜地说道，不顾身份地说出这一番话。
霸业望向淮竹，淮竹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但令她自己吃惊的是，并未感受到什么排斥，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感觉犹在，但记忆，连支离破碎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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